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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2月23号,我曾写下这么一段话:“过去的一年真不容易,在折磨中成长,在煎熬中成熟,在等待中老去,终于在昨天晚上北京时间9点15分,一个invitation for interview changed to admit后,结束了!”如今读起来,还能体会到那份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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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我已经离开泰国,在新加坡开始新的项目。老板Lai(照片里那个40多岁还能保留如此单纯笑容的男士),是一个马来西亚华人,性情非常温和,我超级超级喜欢的一个老板。他是负责公司运营的VP,却对我们的关心无微不至。还记得有一次下班,我两只手都拿着东西,他见了赶紧跑上来帮我拿,告诉我公司规定下楼梯必须要一只手扶着楼梯。那神情吓了我一跳,仿佛我马上要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那半年,曾经在新加坡呆过两年的我莫名其妙地开始每天晚上鼻子严重过敏,睡不好,早上经常迟到。他非常同情我,而且从来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离开新加坡的时候,他执意开车把我送到机场。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记得他送我那个早上的阳光海风,一路上紫红紫红的万代兰,和告别的拥抱。很温暖,很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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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新旅途后给他更新了一下我的状况,他用“谁动了我的奶酪”给我讲了一通我是啥小老鼠,还有些啥小老鼠之类的,坦白说我没有很懂内在深刻的含义,但能一如既往感觉到和他那种心有灵犀不点就通的默契。Lai还很兴奋地告诉我,他已经开始专注在自己的农场事业上。种植了一些黑胡椒和玉米做实验(照片是他的农场一角。看着这些照片,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快乐)。相信我们一定还会见面,也许就在他的农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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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11月份左右,我中途休假回上海一趟参加了沃顿的面试。记得地点是在陆家嘴的金茂大厦一间会议室。面试官是当时沃顿招生办主任Thomas(照片来自网上新闻)。Thomas从沃顿毕业后做过投资银行,再回到学校负责招生。我毕业后一年左右,他也离开了沃顿,创业去了。
回想那天,我的确是非常紧张。Thomas往那一坐就给人一种压迫感,整个过程不苟言笑。问了一堆的问题,跟进很多细节,在评估每一个回答的真实性。重点还是放在为什么要读MBA和将来想做什么。不记得我怎么用一个单身女人的身份最终说服了他我绝对没有找个老外生个混血儿一辈子混美利坚的计划,也不记得怎么具体描述那个虚无缥缈CEO的目标(没说服自己的部分的确很难说服别人)。总之,面试出来感觉挺不好,没感觉就是最糟糕的感觉。
当时并没有想到Thomas面试我,后来意味着什么。当然,录取通知书显示,他觉得我在某些方面符合了学校的要求。临行前几天,他给了我一笔对我来说绝对是巨额的奖学金,附带送了我三个单词"You deserve it"。这句“你值得拥有”是我感觉自己非常幸运得到的东西里面最让我费解的解释。毕业的时候,我给他发了一封邮件,告诉他我回国去了药企,其实是想感谢他最终相信了我写的和我说的。
Lai和Thomas于我来说都像老师,为我的人生打开了更多的窗,让我看到了更多的风景。他们在不同人生阶段的选择,也给了我更大勇气去放弃那些不适合自己的风景。目标可以改变,内心想要的人生感受永远不会改变。
那些日子,我在新加坡常常写下类似这样的文字“蓝天,白云,棕榈,沉入水底,不想呼吸……”。的确是很放松,很惬意。还写了这些文字,现在读着,完全不懂。
住在窗台上的薄荷草 它在醒来时就迎著光 如果会说话我想它会说 啊这样的天气 只能思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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