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靠自己－夏小愉留美记》09年Brandeis的学姐，写的申请留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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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其实我们还是可以选择
　　　　
　　　　大二的春天，学生会团委的几个高年级同学自己组织了一次春游的活动。初诺一提议说要去怀柔，于是大家一起包了辆面包车，周五下午从学校出发，晃晃悠悠开了几个小时，到达一个简朴的农家乐。天色已经微微黑了下来，初诺一又叫夏小愉过来打牌，没打到一局。夏小愉就听到，隔壁屋子另一个女生叫：夏小愉你的电话。
　　　　
　　　　夏小愉慌慌张张把牌递给在旁边看的一个男生就冲去接电话。
　　　　
　　　　电话是夏爸爸打来的，夏爸爸在电话里说：小愉，在外面玩啊？打电话你宿舍说你出来旅游？夏小愉解释说：就是和同学几个到北京郊区来玩个周末，很近的很近的。然后夏小愉说：我妈咧？这一周打电话，都没碰到我妈？她又去打麻将啦？
　　　　
　　　　夏爸爸顿了一会说：没有，小愉你妈前几天去住院做了一个胆结石的手术。我们怕你担心没和你说，今天刚做完。没什么事情，估计还要住几院就能出来，我忘记跟你妈拿手机所以她没打电话你。
　　　　
　　　　夏小愉听完眼泪就出来了，半天说不出话。夏爸爸连忙说：没事真的没事，小愉明天就让你妈给你打电话，就是一个小手术。夏小愉压着自己的哭腔说：好，我明天跟她打电话，爸爸你也好好休息。那我看五一放假，我就回家。
　　　　
　　　　挂完电话之后，夏小愉也没心思打牌了。后来初诺一一直叫：夏小愉夏小愉快出来。夏小愉应一声：初诺一，我不打了。我有点晕，你们打吧。夏小愉就带着手机，坐在屋子里开着电脑看剧集，点来点去都是看过一遍又没好看到想看第二遍的片子。
　　　　
　　　　后来看到D盘里，存着《东京爱情故事》，莉香这是夏小愉喜欢的一个的姑娘。笑眯眯，很快乐的样子，却只会躲起来哭。夏小愉随手点开一集，部长对着完治说：完治你是一个完全没有包袱的人，而莉香她却是托着沉重包袱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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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其实我们还是可以选择 之二
　　
　　夏小愉的眼泪就一下子汹涌而出，低着头止都不止不住，把突然进门的初诺一吓了个措手不及。初诺一连忙跟夏小愉找纸巾，一边递给她，一边轻轻地说：夏小愉你没事吧？吓死人了。夏小愉摇摇头，初诺一逗她说：快别哭快别哭，一会他们以为我打输了骂你呢！
　　
　　夏小愉一下子又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初诺一等夏小愉不哭了，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夏小愉的电脑恍然大悟说：看《东爱》呢？怪不得，我一堂堂男儿当年都流下了纯洁的泪水。别看了，完治就是个混蛋。走走，我饿了，我请你吃东西去。
　　
　　初诺一带着夏小愉去吃东西，对着打牌的一伙人说：不打了不打了，手气太差，带着俺妹妹去吃东西去。惹得一堆人哈哈大笑，大家都打趣说：夏小愉你别去啊，他是大书记，你是小书记，你别和他混了。初诺一一听，赶紧把夏小愉拉走了。
　　
　　春天晚上的怀柔，天气清冷，星光点点，空气中还有凛冽冬天的味道，完全不似城里。夏小愉和初诺一并肩在小街上走，沿路都是农家乐的牌子。看到一家麻辣烫，夏小愉觉得冷了，说就这里好了。两个人就坐在里屋一个的桌子两边，头上一顶昏黄的灯随着风摇摇晃晃。
　　
　　初诺一问：夏小愉你刚才怎么哭了？夏小愉回答说：不就是看电视看哭了，你最聪明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初诺一说：去去，你骗谁呢？夏小愉愣一愣说：我妈病了在住院，可是我爸什么都没和我说，直到今天动完手术才让我知道。
　　
　　初诺一听了也没有说话。夏小愉突然觉得很想说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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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其实我们还是可以选择 之三
　　　　
　　　　夏小愉讲到自己小时候的叛逆期，有一次和老师顶嘴，不想写作业出去玩。晚上回家的时候，夏爸爸气极，就拿出一把尺，打了夏小愉的右手，边打边说：这样你以后都不用写作业了。夏小愉也不哭也不叫就是定定地看着夏爸爸。夏小愉的父亲后来气得抽烟的手都抖了起来，几次试图点烟都没有点着。夏小愉看着，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却还是没有认错。
　　　　
　　　　又讲到初中有一日放学回家，夏爸爸病倒，被人送到医院。夏小愉的妈妈拉着夏小愉去医院，夏爸爸睡着了，病床上吊着吊瓶，盖着带有消毒水味道的医院棉被。夏小愉的妈妈和其它大人，在医院里各个楼层奔走。夏小愉就独自坐在病床旁边，拉着夏爸爸的手，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脑子里一片恍惚。
　　　　
　　　　后来大人们慢慢走了。只留下夏小愉和妈妈，天色黑了，夏爸爸醒了，夏小愉的妈妈又连忙出去给他们俩买吃的。夏小愉知道夏爸爸身体不好，有XX病。可是在夏小愉心目中，夏爸爸还是像儿时一样无所不能，强壮如山，单手就可以把夏小愉拎起来。谁知道，有一天，他需要静静躺在医院的病床，接受夏小愉的看护。夏小愉看着爸爸手上的针头，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傻乎乎问一句：爸你疼不疼。夏爸爸拉着夏小愉的说：不疼不疼，小愉你要好好学习。
　　　　
　　　　夏小愉不明白，好好学习和生病这两件事有何种联系，她还是一下子就哭了。从那以后，夏小愉就不再有懒惰的念头，她念书考学，究竟有几分为了自己，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夏小愉高考的时候，死了心要到外地念书。多少有些逃跑的意思，高中三年她实在觉得筋疲力尽。
　　　　
　　　　夏小愉讲到这里终于哭了，她说：我知道爸爸妈妈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们。虽然我们很沉默，我们什么都不说，其实我们互相爱着对方。可我还是会觉得累，我用尽力让他们安心，他们也是，即便这些都不是我想要，我也努力地在做。只是我不知道我还可以选择什么？
　　　　
　　　　初诺一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初诺一说：夏小愉，那我也给你说说我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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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其实我们还是可以选择 之四
　　　　
　　　　初诺一的家庭在解放以前家境优越, 初诺一的外公从小就是由教书先生教着长大, 是一位通情打理的知识分子。解放后，由于家庭成分的问题，受到过一些苦难和折磨。初诺一的妈妈是外公最小的一个孩子，从小就受到别的同龄小朋友嘲笑。初诺一的外公非常喜欢这个小女儿，教她读书认字，讲一些浅浅的道理给小女儿听，即便小女儿在外面受到怎样的委屈，初诺一的外公也会偷偷地尽自己所能把一切好的东西留给初诺一的妈妈，哪怕一块糖，一个弹珠。初诺一的妈妈从小虽然受了很多苦，却十分懂事能干。文革以后，以极高的分数考上了大学，成为文革后第一界的大学生。在大学里认识了初诺一的父亲。后来初诺一的父亲从了商，他的母亲一直在政府里面做事，现在都非常不错。
　　　　
　　　　初诺一的小时候，父母工作很忙。三岁就让初诺一上全托的幼儿园，每周一，父母送初诺一上幼儿园的途中，他都会放声大哭，初诺一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把他回来。直到他们把初诺一送到老师手里，初诺一心里知道彻底没戏了，才停止哭泣。就这样哭了整整两年。直到上了小学，初诺一的父亲，常年在外面出差，只有母亲管着他。初诺一小时非常淘气，常常不写作业，也不听母亲的话，还学会顶嘴，什么伤人说什么。
　　　　
　　　　有一次初诺一在外公家吃完晚饭，妈妈让初诺一别看电视了，去写作业。
　　　　
　　　　初诺一一边津津有味地继续看，一边说：我就要看，以前你和爸爸不管我，天天让老师幼儿园管我。现在你也别管我，我就要你看，不要你管，你干嘛管。
　　　　
　　　　半天没听见妈妈说话，回过头一看，初诺一的妈妈就站在阴影里哭了。后来外公进来，把初诺一拉到外面去了。外公把初诺一带到街上走了一圈，给初诺一讲了很多道理。初诺一说：我现在已经记不清。只记得那一句，外公说：小诺一，等以后你大了你妈妈就管不到你，但是你自己要管住自己了。你可以选择成为一个优秀的男子汉或者一个坏男子。这些都是你自己可以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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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其实我们还是可以选择 之五
　　　　
　　　　从那时起，初诺一便决定要成为一个小小男子汉，很厉害，让他的爸爸以他为荣，让他的妈妈在工作极其忙的情况下觉得省心。
　　　　
　　　　然后姨妈移民去了德国，妈妈想把初诺一送到德国去念高中，初诺一不愿意。初诺一的妈妈说：那你以后高考考不上好大学，你就不要指望我和你爸。这是凭自己能力决定的考验，你要靠你自己。我和你爸辛辛苦苦走到今天，并不是让你觉得因为是谁的孩子而了不起。你是一个男孩，必须自己有能力，以后别人才能真正看得起你。
　　　　
　　　　初诺一说完这些抬起头来看着夏小愉说：小愉，这些我也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起。其实我们每个人的选择都有身不由己的地方，这也很正常，因为我们背负着太多人的期望。
　　　　
　　　　第二日，一堆人去一个湖边钓鱼。整个湖边盛开着极其茂密的桃花，一大片一大片。南方来的夏小愉，从未见过这样的美景，她站在一丛丛低矮的桃花树下，高兴地忘乎所以。
　　　　
　　　　周日晚上，回到了学校，夏小愉去洗了澡回到寝室。手机里有一个初诺一的彩信，夏小愉打开来看，是初诺一偷拍的一张照片————夏小愉在一丛丛怒放的桃花中笑得没心没肺。
　　　　
　　　　初诺一在下面写了一句话：夏小愉其实我们还是可以选择，比如：努力成为一个快乐坚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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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如果我爱你, 在即将分离之际
　　　　
　　　　如果说于林的追求的手段就是让天下无人不知的话。初诺一就是典型的另一个风格，除了夏小愉估计没有几个人能看出初诺一的目的。就连夏小愉，开始也是被初诺一东一句好话，西一句坏话的风格搞得头晕眼花。
　　　　
　　　　惟一只有一次，夏小愉看出了初诺一的心思。大二那年一次，几个人晚上一起去西单逛街。街上人太多，没一会人都走散了，三三两两的成群结队。逛着逛着，夏小愉的鞋带就散了，被旁边的行人踩了一下，差点摔一跤。夏小愉旁边的初诺一看见了，连忙把夏小愉拉住扶稳，然后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坦然地蹲了下去，帮夏小愉把鞋带拍干净系好。夏小愉不知所措地站在行人道上，小声的叫着：初诺一初诺一。
　　　　
　　　　初诺一系好之后，若无其事的拉着夏小愉的手往前走说：你怎么连个鞋带也不会系呢？
　　　　
　　　　夏小愉就傻乎乎跟在旁边脸红得跟个熟透了的富士苹果。后来初诺一就默默地对着夏小愉好，他送夏小愉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礼物。
　　　　
　　　　夏天的时候，初诺一每次一同值班的时候，就给夏小愉带可爱多。有一次，夏小愉病了没去值班。当天晚上，初诺一发短信给夏小愉说：夏小愉我今天吃了可爱多，实在太甜，你是不是不喜欢，但是我又觉得你实在需要可爱再多一点。
　　　　
　　　　冬天的时候，有一日初诺一看着夏小愉的腿说：小愉你的腿也太细了吧？第二天他就给夏小愉买了一条羊毛裤。夏小愉拿着羊毛裤哭笑不得地说：初诺一，我有毛裤，我穿了毛裤。初诺一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真有那么细呀……，都怪我夏天没看明白。
　　　　
　　　　夏小愉有一次吃饭的时候，终于问：初诺一，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那时初诺一已经升入大四，夏小愉也是大三的学生了。初诺一听到夏小愉这么直接问，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说：小姑娘总不能这么直接问别人是否对自己有意吧？一句话说得夏小愉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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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如果我爱你，在即将分离之际 之二
　　　　
　　　　初诺一看着夏小愉只是说：小愉，我下学期要去德国交换一年了，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回来。如果我说完然后我就走了再也不回来，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承诺有什么意义。夏小愉听了也沉默了。夏小愉突然说：学长，初诺一初诺一，是一诺千金的意思吧？初诺一终于笑了，说：你总算聪明一回。
　　　　
　　　　再然后，于林轰轰烈烈地追求。初诺一愈发显得平静，看见夏小愉就笑着打招呼，倒搞得夏小愉很不好意思。大三的第一学期的最后几天，夏小愉在雪地里滑了一跤，伤了腿，虽然走路有点跛，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有一天考完试，夏小愉在教学楼大厅里碰到也刚考完试的于林。于林二话不说，背着夏小愉就去食堂吃饭，夏小愉不愿意，很不好意思地在于林背上动来动去。于林对夏小愉说：夏小愉你再动！！再动你又要摔一跤。迎头碰见刚吃完饭下楼梯的初诺一，初诺一深深看了夏小愉一眼，跟俩人打了个招呼。于林看见初诺一连忙问：学长听说你马上就要去德国了啊？初诺一回答说：是啊，于林小愉，那我先走了。
　　　　
　　　　夏小愉扭过头去看着初诺一，初诺一看了夏小愉一眼，笑一下说：小愉好好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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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如果我爱你，在即将分离之际 之三
　　　　
　　　　过年夏小愉回家的时候，初诺一给夏小愉打电话说：小愉，我的机票和签证都下来了。过完年我就直接走了。
　　　　
　　　　夏小愉听了连忙说：初诺一，你要保重。
　　　　
　　　　初诺一顿了一会说：小愉，我本来觉得于林只是个孩子。只不过那一日，我看他背了你去食堂，我想也许于林对于你来说也不错。你们两个都像似过家家酒的小朋友，开始我真的没有当真，现在看来却也觉得很美好。我要走了，小愉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保持联系。
　　　　
　　　　夏小愉第一次听到初诺一这么认认真真地讲一番话，完全不是平日里嘲笑夏小愉的模样，只能唯唯诺诺地在电话里：“恩恩”的答应着。
　　　　
　　　　这一通电话之后，初诺一就去了德国。那时夏小愉和初诺一偶尔用QQ联系。夏小愉毕业之后，就开始用MSN，偶尔开开QQ，初诺一的头像永远都是灰暗。再然后夏小愉连QQ都极少上了。两个人就彻底没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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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那些失去音信的时光
　　　　
　　　　夏小愉看着坐在对面的初诺一，想着这几年的悲欢离和，时光轰然辗过，转身已是快三年。
　　　　
　　　　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说话。夏小愉的手机响了，凯西在电话问：小愉小愉，他们叫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show. 夏小愉想一想说：我不去了，你们先去吧。我有房卡，一会我自己回去。
　　　　
　　　　夏小愉问：初诺一，你怎么跑到Las Vegas来了。
　　　　
　　　　初诺一抬起头来没有回答夏小愉的话，却是问了一句：小愉，你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小愉你现在还好吗？
　　　　
　　　　夏小愉一下子愣在当下，纵然千言万语，对着初诺一这样诚恳的目光，却是无从说起。看着夏小愉半响没有出声，初诺一慢慢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初诺一去了德国之后，在一所大学念完了一年最后的课程，拿到了双学位。初诺一的姨妈移民德国多年，待初诺一简直就是比亲生儿子还亲。最后的一个学期，初诺一找到一份德国知名汽车公司的财务实习生。英语和德语说得都不错的初诺一，很受部门经理的重用，再加上姨妈一家帮忙，很顺利地就办下了工作签证，在资产管理部做事。一年之后，部门经理被派到中国，问初诺一愿意不愿意一起回国。
　　　　
　　　　初诺一在国外呆了两年半，终于厌烦，无奈如何说服不了家在北京的父母，为了父母眼中的“大好前途”，只得继续留下德国准备再呆个一两年然后寻着机会回家。
　　　　
　　　　这一次顶头上司Mr. Steward提出这个建议，初诺一简直是求之不得。然后就和Steward一起回了中国。名片的头衔也变了，由Steward的Assistant, 变成Assistant Manager. 短短一字之差，却是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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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那些失去音信的时光 之二
　　　　
　　　　初诺一说，小愉我回国的已是北京的秋天，我带了你喜欢的一堆小零碎回来，后来我打你电话停机。找到同学，他们才说你和于林出国了。小愉我没想到，你最后会出国。
　　　　
　　　　夏小愉听到这里抬起头看着初诺一打趣道：那你送我什么？一堆德国黑啤还是双立人的刀具？哈哈哈
　　　　
　　　　初诺一一下子就有些生气，他说：夏小愉，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别人开玩笑你当认真，别人认真的时候，你就开玩笑。我有时候真搞不清你是真聪明还是真愚蠢。初诺一叹一口气说：我回国之前去了欧洲别的国家玩了一趟，你以前说你喜欢凡高。我还特意去他的故居走了一趟，给你拍了一堆照片回来。我还买了一幅他画的画给你。
　　　　
　　　　夏小愉惊讶地抬头看着初诺一。然后初诺一马上也明白过来，连忙不好意思地说：当然了，那一幅是假的。不过我想你肯定也看不出来。
　　　　
　　　　初诺一说：夏小愉你不知道，我回国的那天，我姨妈哭得可伤心了。比当年我妈送我出国的时候哭得还伤心，感情我都觉得她们姐妹俩是不是把我搞错了，还是我姨妈生的我，把我送给我妈了。
　　　　
　　　　夏小愉终于坐在沙发上笑了起来。初诺一待她笑完，终于又极其耐心地再问了一遍：小愉，我的事情说完了，你现在能说说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夏小愉轻描淡写的说了，当初如何要出国。她毕业之后，于林如何又通过考试，然后于林的老爸如何找了一堆人，终于让她和于林一起出了国。夏小愉刻意地避开了那些令人尴尬的情结。
　　　　
　　　　夏小愉说到最后，只说：再然后，再然后我们就分了手。初诺一你看这事也没有那么叫人难为情，天天发生的老戏码。说到底好像也没有那么惨，你看于林他老爸当初也费了不少财力人力把我弄出来。谁都不容易，我也想开了。
　　　　
　　　　说完了夏小愉大手一挥，仿佛完成一个演讲，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夏小愉看看手表9点多了，Vegas的时差和波士顿隔了三个小时，算起来已经那边的12点了。夏小愉终于有些疲倦地抬起头来说：初诺一，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