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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BA申请路上摸爬滚打一年,Round 1全聚德之后,上周终于收获了我的第一封offer。虽然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欣慰的, 不过有很多东西如果一年前的我就了解的话, 今天可能会有个更好的结果。今天想在这里讨论一下中介到底有多大作用以及在中介上豪掷上万甚至上十万的中介费是否值得。希望这篇帖子能给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的你一些启发。
以下是我个人的一些情况：Top20 美本, Tier 2咨询工作4年，GMAT 720, TOEFL 115
和大多数咨询公司一样,我的老板和前同事中有很多Top MBA校友或在读 。因为我的公司大多数MBA申请者都可以从自己的人际网络中找人为其进行MBA申请辅导, 很多人都不会选择额外花钱聘请MBA中介。不过我还是受了一些中介广告的蛊惑 (“We have insiders’ information that will give you an advantage… We have a 50% admissions rate to M7 programs…”), 最终买了美国某Top 10中介的hourly service。R1全聚德之后,我又从美国某Top 3中介买了一个hourly service。
如果我要为在我申请路上为我提供帮助的人的有用程度排序的话,这个顺序从高到低应该是这样的:
1. 各类论坛（首推CD）以及各中介网站上发布的免费信息 2. 我的前同事们,多为MBA在读或刚拿到offer 3. 我的老板们,多为MBA毕业2-5年 4. 我的女朋友,虽然她并不懂MBA中的任何门道,but she cares  5. 美国某Top 3中介,一个从Wharton MBA毕业5年左右的顾问,former Wharton admissions student interviewer 6. 美国某Top10中介,一个从Booth MBA毕业20年左右的顾问
写到这就想到了那句话。“The best things in life are free. The second best things are very expensive.”
和美本申请不一样的是,MBA申请确实有自己的一套不太透明的游戏规则,这时候如果有前辈为你指点迷津确实可以助你事半功倍（尤其在申请初期）。虽然网上各类免费信息对我的帮助巨大,但是在申请初期还没有前辈指点的时候,我很难高效的在眼花缭乱的众多信息源中捕获到有用且准确的信息。不过要如何选择这个“前辈“呢？我的建议是,如果你的圈子里有MBA在读或者校友的话,那么ta就是你最好的资源。不过如果你的圈子里并没有任何MBA的话（相信是很多人的情况）或者有MBA愿意帮助你不过你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人家10+小时的时间（我的情况）,建议你联系一些在读MBA / MBA刚申请结束的 / 刚毕业的MBA校友寻求有偿辅导。我相信他们为你提供的帮助将优于传统中介并且我无法想象他们会像传统中介一样收取天价中介费。下面我想结合自己经历分析一下传统中介的诸多弊端。
1. 中介与申请人之间的利益冲突
中介永远只会从自己而不是申请人的利益出发,甚至会给你传递一些不实的信息。比如说,决定你申请结果的你的硬实力+你对MBA申请游戏规则的解读。你的硬实力其实就是GMAT/GPA/WE。而所谓对游戏规则的解读就是application form怎么填,essay怎么写,campus visit怎么表现等等。很多中介都会过分强调解读MBA游戏规则的重要性而弱化硬实力的重要性,即使你GMAT只有700也会大力鼓励你申M7。Well,中介都是靠辅导essay而不是GMAT赚钱的。只有让你相信他们可以靠一篇亮眼的essay给你大大加分你才愿意掏钱买他们的服务。很多学校AO也会说 “You are more than a number. GMAT is just one out of many factors we consider”来体现他们对每一位申请者的尊重。可是AO给你提供的各种信息也都是为了让ta的学校可以有a strong CLASS of incoming students, they don’t really care if YOU are one of them. 毕竟一个M7把那些GMAT不到700的吓得都不敢申了,那还怎么收申请费,保持低录取率和学校排名呢？
一个残酷的事实是,对于中国申请人来说,除非你家是有国际影响力的达官显贵,You are really not much more than a number。以下是我的那位Wharton顾问给我讲的,也算是我花几千刀从中介那得到的唯一一份insiders’ info：“中国和印度学生给学校最大的价值就是把GMAT median往上拉。你们在学校时参加活动不积极,毕业后reunion不参加,捐款也少,看看学校有几个教学楼是中国人/印度人命名的？录你们的作用就是每录10个GMAT 750+的中国人/印度人,学校就可以在不降低GMATmedian的情况下录10个GMAT 500-650的 “diversity student”。这些人可以印到学校宣传册上。” 虽然the truth is hard to swallow,但是中国学生（尤其是男生）并不能够为学校增加diversity points,据我观察被M7录了的中国人80%以上都是750+（这种数据永远不会有可靠统计,take it with a grain of salt）。不过通常都是那些700-730的人自我宣传以及被中介拿来宣传最多,毕竟他们的传奇色彩最强,给人们造成了一种GMAT700也能上M7的印象。所以我给各位中国申请人的建议是尽量先把GMAT考到比你target school GMAT median高至少20分的水平,然后再考虑essay/ info session / school visit这些锦上添花的东西。
在申请路上,除了你自己外,没有任何人会100%从你的利益出发。但是相比起全职“专业”中介,你能找到的MBA在读学生或校友,尤其是和你还有点私交的,往往更值得信赖。因为ta可能还没有那么利欲熏心也更容易多为你的利益着想一点,毕竟ta自己也刚刚走完这条路。
2. 中介能给你的帮助很有可能不及一个在读MBA/MBA校友/刚拿到offer的incoming MBA
中介旗下的顾问往往都是履历光鲜,一般人很难接触到的M7大神。可是要记住,人家之所以能成为M7大神主要还是因为人家自身的硬实力而不是mastered the rules of the MBA application game。如果你指望大神能够教你一些什么写essay的奇技淫巧助你得到你实力并不匹配的一个offer的话,你十有八九是会失望的。虽然想搞清楚MBA申请的游戏规则确实需要多听多看并参考前辈提供的信息，不过这游戏规则也真的没有中介们描绘的那么高深。而他们所谓的insiders’ information也不过就是我上一段中提到的那种。如果在你申请路上能够找到一个可以诚实并慷慨分享自己个人经历的mentor,最终帮你进入一个与你实力匹配的学校,其实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
我的个人经历是,越是刚刚经历完MBA申请的人对我的帮助越大。毕竟MBA申请的行情也是随时在变。那些10多年前申MBA的人的经验不知道现在脑袋里还能记住多少,而且放在今天也不知道是否仍然有效。大多数中介旗下的顾问都是有全职工作的,做MBA顾问也都是他们的兼职。有一部分中介是全职做MBA辅导的而且他们的VIP辅导费也都是一般顾问的2-3倍以上。我个人没有用过此类VIP中介所以不做评价。
另外,即使是top中介旗下的顾问质量也是参差不齐而且他们能在你身上投入的精力也可能极其有限。我有一次把我一篇essay给Booth的那位顾问改,结果几天后发回来只有两个无关痛痒的comment。还有一次我在某学校deadline两天前把一篇essay发给他（这是我的错）,结果他回邮件告诉我“以后文档名附上你的姓名,我今天一天光这一个学校的essay就看了9篇”。他能给每个学生身上投入的精力可想而知。顾问的质量和服务态度真的是看运气了。
如果你像我当年一样被中介往年高录取率所吸引的话,这些self-reported数据真实性实在无从考核且值得怀疑。P&Q上有相关报道。https://poetsandquants.com/2012/07/16/mba-consulting-claims-how-credible/
3. 广告及运营成本导致了中介的天价费用
我听过一个podcast,主持人和一个美国前MBA中介讨论中介费为什么这么贵。这位前中介解释,为了吸引客户,中介要在广告和运营上投入大量成本。比如,他们会经常混迹各类论坛,在帖子下面回答问题从而得到曝光。不过往往每发10个帖子才能换来一个电话咨询,从电话咨询到客户的转化率往往也不过四分之一。而且为了给自己树立权威,经常还要在自己的网站上频繁发布一些申请指导小文章。所以你最后花掉10000块的申请费,其中至少有6000块是用来为中介的办公室房租,网站维护,管理人员工资等等买单,其中真正用在咨询上的费用可能不到4000。所以如果你有渠道能够undercut the middleman,就尽量避开中介,直接联系能给你提供帮助的前辈们。 说了中介这么多坏话,我在这里想推荐一下中介各自网站上的一些免费辅导内容（推荐美国的几家top中介,国内的没用过,不评价）。这些文章的质量还是很高的。很多时候1 on 1 consultation的时候,我的中介基本也就把一些文章内容复述了一下。这些文章是用来给自己树立威信,钓你上钩的。一篇可能会被上千人看的文章,中介们还是会比较用心写的,用心程度甚至远大于和你1 on 1 consultation的时候。毕竟当你和中介签合同的时候,对你来说这可能是你申请之路的一个开始。不过对中介来说,这是他们工作的结束。各种营销,网站维护,终于在这一天迎来了收获：把你成功钓上钩。很多中介的fee structure都是一次性收n个学校all-in的费用或者卖5+小时的package。当你和他们合作1-2小时后，意识到他们的服务和你的预期不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4. 写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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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30 20: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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