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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unny_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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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推荐]林徽因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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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4 00:01:00 | 只看该作者
<>今天再多贴一点,因为这两节细述了徐志摩和林徽因的相遇,相知,而后分手. 里面有很多大家熟悉的诗篇. </P><> 6.再见康桥 </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76/1111990476lc6.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76/1111990476lc6.jpg');"&nbsp;&nbsp;/></P><>轻轻的我走了, </P>< align=left>  正如我轻轻的来; </P>< align=left>  我轻轻的招手, </P>< align=left>  作别西天的云彩。 </P>< align=left> <br />  那河畔的金柳, </P>< align=left>  是夕阳中的新娘; </P>< align=left>  波光里的艳影, </P><P align=left>  在我的心头荡漾。 </P><P align=left><br />  软泥上的青荇, </P><P align=left>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P><P align=left>  在康河的柔波里, </P><P align=left>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P><P align=left> <br />  那榆荫下的一潭, </P><P align=left>  不是清泉, </P><P align=left>  是天上虹; </P><P align=left>  揉碎在浮藻间, </P><P align=left>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P><P align=left><br />  寻梦?撑一支长篙, </P><P align=left>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P><P align=left>  满载一船星辉, </P><P align=left>&nbsp; &nbsp;&nbsp; &nbsp;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P><P align=left><br />  但我不能放歌, </P><P align=left>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P><P align=left>  夏虫也为我沉默, </P><P align=left>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P><P align=left><br />  悄悄的我走了, </P><P align=left>  正如我悄悄的来; </P><P align=left>  我挥一挥衣袖, </P><P align=left>  不带走一片云彩 </P><P align=left>  --徐志摩《再别康桥》 </P><P align=left>  英国,伦敦,康桥,本是3个平常的地名,对于沉浸在爱情里的徐志摩来说,这并不一般,而对于当时年龄尚小,却已是一个聪颖的美丽少女的林徽因来说,这也是一段永世值得记忆的岁月。 </P><P align=left>  到了1921年夏天,虽然经历一系列曲折,被爱情所鼓动的徐志摩不但没有退缩,而且更加勇敢地追求林徽因,他已经下定决心。被遗弃的张幼仪想以死了结,经过反复考虑,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不久,她离开沙士顿,去了巴黎她二哥那儿。 </P><P align=left>  而对两人的性格、感情、现实状况,甚至今后的人生道路,看得更为清楚的,是徐志摩的挚友--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徐志摩是个有妇之夫,他的浪漫天性难以拘束,自己已经与梁启超有口头之约等等因素他都会考虑。自己与这位忘年交玩"爱情游戏"可以,但女儿的终身大事还是要慎重考虑,他对自己的朋友了解甚深,判定他只是一个好的朋友,而不能是一个好的女婿。因而,知道徐志摩的爱情之火已经愈烧愈烈,快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的时候,他立即决定让林徽因跟随柏烈特医生一家前往英国南部的海滨小城布莱顿度暑假,以防止意外发生。 </P><P align=left>  在布莱顿海滨,林徽因与柏烈特的五个女儿吉蒂、黛丝、苏珊、苏娜、斯泰西尽情嬉戏,非常快乐。一次在沙滩上玩的时候,斯泰西用沙子堆了一个城堡,但是反复几次都快堆成的时候,一下子又塌了下来,于是她喊着黛丝:"来!工程师,帮帮忙。" </P><P align=left>  黛丝一会儿就给妹妹堆成了一座沙子的城堡。果然,黛丝很快就用沙子堆成了一座漂亮的城堡。林徽因好奇地问:"为什么大家叫你工程师?"黛丝说:"我对建筑感兴趣。将来我想做工程师。"林徽因又问:"你说的是盖房子吗?"黛丝告诉她:"不。建筑和盖房子不是一回事。建筑是一门艺术!"林徽因的心动了一下,对建筑这一艺术世界更加向往。 </P><P align=left>  闲暇时候,林徽因则更加冷静地思考她与徐志摩的感情纠纷。徐志摩诗人的热情会不会只在某个时期短暂燃烧,这热情能持续多久?林徽因有父亲的浪漫潇洒,但骨子里却又十分理性。她后来说,如果徐志摩活着,"恐怕我待他仍不能改的。事实上太不可能,也许那就是我不够爱他的缘故"。徐志摩是爱过她的,她也感觉到了,只可惜没有发展下去。后来她多少是有点后悔的。  </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58/1111990658lin12.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58/1111990658lin12.jpg');"&nbsp;&nbsp;/></P><P>不久,林徽因收到父亲的来信,信中写道: </P><P align=left>  "得汝来信,来即复。汝行后,我无甚事,亦不甚闲。匆匆过了一个星期,今日起实行整理归装。'波罗加'船展期至十月十四日始行。如是则发行李亦可稍缓。汝如觉得海滨快意,可待至九月七八日,与柏烈特家人同归,此间租屋,十四日满期,行李能于十二三日发出为便,想汝归来后结束余件当无及也。九月十四日以后,汝可住柏烈特家,此意先与说及,我何适,尚未定,但欲一身轻快随便游行了,用费亦可较省。老斐理璞尚未来,我意不欲多劳动他。此间余务有其女帮助足矣。但为远归留别,姑俟临去时,图一晤,已嘱他不必急来,其女九月梢入越剧训练处,汝更少伴,故尤以住柏家为宜,我即他住。将届开船时,还是到伦敦与汝一路赴法,一切较便。但手边行李较之寻常旅行不免较多,姑到临时再图部署。盼汝涉泳日诸,心身俱适。&nbsp; &nbsp; -----八月二十四日父手书。"&nbsp;&nbsp;</P><P align=left>  度假快结束时林徽因又收到了父亲的信: </P><P align=left>  "读汝至壁醒函,我意正盼汝早归。前书所云与柏烈特家同回者,如汝多尽数日游兴了。今我已约泰晤士报馆监六号来年饭,汝五号能归为妙。报馆组织不可不观,午饭时可与商定参观时日。柏烈特处,吾懒致信,汝可先传吾意,并云九月十四日以后我如他适,或暂置汝其家,一切俟我与之面晤时,决定先谢其待汝殷勤之谊。 -----八月三十一日父手书。 "</P><P align=left>1921年10吕14日,林长民出国考察的时间到期,林徽因毅然随父亲乘海轮"波罗加"号归国。此时林徽因的心情可以用她后来写的《情愿》一诗做注解:</P><P align=left>&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 情愿 </P><P align=left><br />  我情愿化成一片落叶, </P><P align=left>  让风吹雨打到处飘零; </P><P align=left>  或流云一朵,在澄蓝天, </P><P align=left>  和大地再没有些牵连。 </P><P align=left><br />  但抱紧那伤心的标志, </P><P align=left>  去触遇没着落的怅惘; </P><P align=left>  在黄昏,夜半,蹑着脚走, </P><P align=left>  全是空虚,再莫有温柔; </P><P align=left> <br />  忘掉曾有这世界;有你; </P><P align=left>  哀悼谁又曾有过爱恋; </P><P align=left>  落花似的落尽,忘了去 </P><P align=left>  这些个泪点里的情绪。 </P><P align=left><br />  到那天一切都不存留, </P><P align=left>  比一闪光,一息风更少 </P><P align=left>  痕迹,你也要忘掉了我 </P><P align=left>  曾经在这个世界里活过。 </P><P align=left><br />  临行前,他们并没有告知徐志摩要离开,徐志摩得知后自然异常痛苦。林徽因走后,为了抒发闲情逸志,他开始写诗了。星月的光辉让他感动得落泪,泠泠的溪水让他体会到寂寞,薄霜满地的树林让他倍觉伤感,强烈的无处可宣泄的各种意念燃烧着他,诗行铺满了一页页稿纸。 </P><P align=left>  但徐志摩并没有追随而去,而是留在剑桥等待着与张幼仪离婚,进而再作打算,从1921年秋开始,徐志摩独自在剑桥呆了约一年的时间,正是有了这种相对安静的独处,徐志摩的诗情在酝酿中开始爆发。 </P><P align=left>  徐志摩后来回忆说:"那年的秋季我一个人回到康桥。整整有一个学年,那时我才有机会接近真正的康桥生活。同时我也慢慢的'发现'了康桥,我不曾知道过更大的愉快。""我一辈子就只那一春,说也可怜,算是不曾虚度。就只那一春,我的生活是自然的,是真愉快的!(虽则碰巧那也是我最感受人生痛苦的时期)我那时有的是闲暇,有的是绝对单独的机分说也奇怪,竟像是第一次,我辨认了星月的光明,草的青,花的香,流水的殷勤。我能忘记那初春的眼吗?曾经有多少个清晨我独自冒着冷去薄霜铺地的林子里闲步--为听鸟语,为盼朝阳,为寻泥土渐次苏醒的花草。" </P><P align=left>  林徽因从20世纪30年代初开始写作新诗,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徐志摩的影响。她写于1931年的《仍然》,可以看作是对徐志摩《偶然》的应答之作,也是她自己心迹的坦陈: </P><P align=left><br />  你舒伸得像一湖水向着晴空里 </P><P align=left>  白云,又像是一流冷涧,澄清 </P><P align=left>  许我循着林岸穷究你的泉源: </P><P align=left>  我却仍然抱着百般的疑心 </P><P align=left>  对你的每一个映影! </P><P align=left> <br />  你展开像个千瓣的花朵! </P><P align=left>  鲜妍是你的每一瓣,更有芳沁, </P><P align=left>  那温存袭人的花气,伴着晚凉: </P><P align=left>  我说花儿,这正是春的捉弄人, </P><P align=left>  来偷取人们的痴情! </P><P align=left><br />  你又学叶叶的书篇随风吹展, </P><P align=left>  揭示你的每一个深思;每一角心境, </P><P align=left>  你的眼睛望着,我不断的在说话: </P><P align=left>  我却仍然没有回答,一片的沉静 </P><P align=left>  永远守住我的魂灵。 </P><P align=left><br />  在林徽因的诗中,正是把徐志摩对她的爱,比做"像一湖水向着晴空里白云",这样,我们从《仍然》可以看出,林徽因对她与徐志摩的爱情的实质,己有比较冷静的思考,认识到他们各有各的人生的"方向",不能走到一起的,因此,我们完全可以说,《仍然》是林徽因对她与徐志摩的爱情的一个总结,标志着林徽因对他的爱情已经告一段落,从此将有新的开端--爱情被升华为一种更为深沉的感情。 </P><P align=left>  1922年2月,张幼仪在德国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彼得。徐志摩知道后于3月赶到柏林,虽然没有得到林徽因的允诺,他却仍然不顾家人和亲友的一致反对,坚决与张幼仪离了婚。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听说儿子如此对待妻子,气愤之下宣布断绝父子关系,并停止供粮,且将银行业务及财产交由张幼仪主管,此后这位徐家大公子就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了。而徐志摩在给张幼仪的信中写道: </P><P align=left>  "无爱之婚姻无可忍,自由之偿还自由,真生命必自奋斗自求得来,真幸福亦必自奋斗自求得来!彼此前途无限……彼此有改良社会之心,彼此有造福人类之心,其先自作榜样,勇决智断,彼此尊重人格,自有离婚,止绝苦痛,始兆幸福。"张幼仪看到此信后的第二天便赶到徐志摩借住的吴经熊家里,忍痛与徐志摩离婚,并由吴经熊、金岳霖作证。不久,徐志摩将《徐志摩、张幼仪离婚通告》刊登在《新浙江》副刊《新朋友》上,同时也作了一首《笑结烦恼结》,一并登在报上:</P><P align=left>&nbsp; &nbsp;&nbsp; &nbsp; 如何!毕竟解散,烦恼难结,烦恼苦结。 </P><P align=left>  来,如今放开容颜喜笑,握手相劳; </P><P align=left>  此去清风白日,自由道风景好。 </P><P align=left>  听身后一片欢笑,争道解散了结儿, </P><P align=left>  消除了烦恼.</P><P align=left>徐志摩离婚的行为遭到了父母的激烈批评。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一直非常疼爱张幼仪,得到离婚的消息后,把张幼仪认作干女儿,支持她在德国求学。 </P><P align=left>  徐志摩是1922年3月在德国柏林和张幼仪协议离婚的。胡适在《追悼志摩》一文中写道:"他正式向他的夫人提出离婚,他告诉她,他们不应该继续他们的没有爱情没有自由的婚姻生活了。他提议'自由之偿还自由',他认为这是'彼此重见生命之曙光,不世之荣业'。他说:'故转夜为日,转地狱为天堂,直指顾间事矣……'。""'彼此尊重人格,自由离婚,止绝苦痛,始兆幸福,皆在此矣'。"张幼仪不愧为"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徐志摩语),看到徐志摩已移情别恋,便毅然答应了离婚。 </P><P align=left>  为了继续追求林徽因,1922年9月,徐志摩回国。但林徽因已与梁思成订婚了。徐志摩是梁启超的学生,在老师面前,除了克制自己外,还并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但在遇到陆小曼之前徐志摩一直怀念着林,因此总是梁思成和林徽因家里的常客。一位梁家的客人这样描述徐志摩来访的情景:他的出现是戏剧性的。他穿着一身缎子的长袍,脖子上又围着一条英国制的精细的马海毛围巾。真是奇怪的组合!所有的眼睛都看着他。他的外表多少有些女性化却富有刺激性。他的出现使全体都充满活力。林徽因是活泼愉快的,而梁思成总是那么热情好客。 </P><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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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4 12:27:00 |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sunny_yang</I>在2005-4-3 23:21:00的发言:</B><br /><br /><br /><>粱. 林的那一力保留古建筑的观点成为梁思成在文革期间冤死的主要罪名 (林徽因病死于1955年,梁为其设计的墓碑才在2003年得到修葺).文革...... <br /><br /><>不管怎么说,我们今天的人终于认清了前人所确认的理论和观点,希望前辈们能感到一丝丝的宽慰吧.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7.gif" /></P></DIV><br /><><br /><>是啊,</P><br /><>希望这些遗憾永不再来</P><br /><>只是明天就是"四五"了,文革时那么些冤魂又该如何呢?</P><br /><>众生公平,也只是佛的一点奢望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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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4 20:59:00 | 只看该作者
好帖,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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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5 21:08:00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支持, 网上的文章图片肯定经过了重新调整,有些图片不能恰好的反应文字背景, 我想原书肯定要精美的多. 我就照网上的转贴. 今天继续. </P><>7.齐德拉公主 </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20/1111990820lin13.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20/1111990820lin13.jpg');"&nbsp;&nbsp;/></P><> "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这就好像是信条贯穿着徐志摩一生的奔波和爱恨之中,对于林徽因,在这句话中一字未提,但他却在行动上自始自终地表现出了一个探寻者应有的努力和坚持。 </P>< align=left>  办完离婚手续匆忙回国的徐志摩不得不发呆。"但是,徐志摩并没有从此失去林徽因,在此后的岁月里,他们共同创办新月社、编辑出版新派诗集。这时是林徽因写作生涯的开始,她写出了最早的一批诗歌、短篇小说和散文。据梁思成说,她第一次发表的作品是奥斯卡·王尔德的浪漫派散文诗的译文:《夜莺和玫瑰》。 </P>< align=left>  20实际20年代初北京的文化活动是非常活跃的,尤其对于来访的西方文化使者表现得特别友好。徐志摩和林徽因负责组织了提琴家弗里茨·克莱斯勒一次非常成功的音乐会,那是一位西方艺术家首次把西方著名的古典音乐节目带到中国古都来上演。1924年4月,北京迎来了印度诗哲泰戈尔。泰戈尔是梁启超、蔡元培以北京讲学社的名义邀请来华访问的。讲学社委托徐志摩负责泰戈尔访华期间的接待和陪同,并担任翻译;王统照负责泰戈尔在各地演讲的记录和编辑。新月社成员用英语赶排了泰戈尔的诗剧《齐德拉》。 </P>< align=left>  4月23日,泰戈尔乘坐的火车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抵达北京前门车站。梁启超、蔡元培、胡适、梁漱溟、辜鸿铭、熊希龄、蒋梦麟等前往车站迎接。泰戈尔在北京的时间里,日程安排得很满。他出席了社会各界的欢迎会和座谈会,到北大、清华、燕京等几所大学作了演讲,拜会了末代皇帝溥仪。林徽因始终伴随在泰戈尔身边,参加了所有这些活动。当时媒体报道说:"林小姐人艳如花,和老人挟臂而行,加上长袍白面、郊荒岛瘦的徐志摩,犹如苍松竹梅的一幅三友图。" </P>< align=left>  当年5月8日,新月社为了庆贺泰戈尔64岁生日,在北京协和大礼堂举行晚会,祝寿会的压轴戏,是观看新月社用英语演出泰戈尔的《摩诃德婆罗多》改编的抒情诗剧《齐德拉》。剧中,林徽因饰公主齐德拉,张歆海饰王子阿顺那,徐志摩饰爱神玛达那,林长民饰春神伐森塔,梁思成担任舞台布景设计。这让林徽因与徐志摩成为了公众的焦点。 </P>< align=left>  演出开始前,林徽因在幕布前扮一古装少女恋望新月的造型,雕塑般地呈示出演出团体---新月社。舞台上两情依依的感觉鼓励着徐志摩,两人是那样默契、和谐,仿佛又找回了在康桥时候的那种融会贯通、相亲相爱的感觉,以至于连不懂英文的梁启超都看出了端倪,有点恼火,更不用说梁思成了。 </P>< align=left><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52/1111990952lin14.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52/1111990952lin14.jpg');"&nbsp;&nbsp;/></P><P align=left>&nbsp; &nbsp;&nbsp; &nbsp;&nbsp;&nbsp;演出结束后,泰戈尔走上舞台。他身穿朴素的灰色印度布袍,雪白的头发,雪白的胡须,深深的眼睛一扫连日的倦意。他慈爱地拥着林徽因的肩膀赞美道:"马尼浦王的女儿,你的美丽和智慧不是借来的。是爱神早已给你的馈赠,不只是让你拥有一天、一年,而是伴随你终生,你因此而放射出光辉。" </P><P align=left>  这样的经历,使得浪漫气质的徐志摩将原先在英伦时就保有的对林徽因的美好印象,发酵成了一种欲罢不能的恋情。林徽因选择哪一个,在当时大概是一些人茶余饭后的绝佳谈资,也是小报花边所热衷侦探的结果。 </P><P align=left>  5月17日,林徽因与徐志摩见面,这次的相见,林徽因明确了自己的心意,说好从此"分定了方向","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5月20日夜,泰戈尔离开北京前往太原,然后赴香港经日本回国,徐志摩一路随行陪同。林徽因、梁思成和许多人一起到车站送行。送别当天,站台上熙熙攘攘全是送别的人群,林徽因也在其中,访问期间,林徽因一直不离泰戈尔左右,使他在中国的逗留大为增色。泰戈尔为林徽因做了一首诗以为留念: </P><P align=left><br />  天空的蔚蓝 </P><P align=left>  爱上了大地的碧绿 </P><P align=left>  他们之间的微风叹了声"哎!" </P><P align=left><br />  徐志摩在车厢里看着前来送行的林徽因,心里痛苦至极,想到此去各分东西,相见无期,他急忙掏出纸笔,想在火车开动前写一封信交给林徽因: </P><P align=left>  "我真不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话,我已经好几次提起笔来想写,但是每次总是不成篇。这两日我的头脑总是昏沉沉的,开着眼闭着眼只见大前晚模糊的月色,照着我们不愿意的车辆,迟迟的向荒野里退缩,离别!怎么的能叫人相信?我想着了就要发疯:这么多的丝,谁能割的断?我的眼前又黑了……" </P><P align=left>  但书未竞而车已行,徐志摩失去机会,更增伤感,眼泪顿时涌了上来,坐在一旁的恩厚之看在眼里,拿过这封没写完的信,放在自己的文件包里,车厢外有人大声喊道:"徐志摩哭了!" </P><P align=left>  事实是,徐志摩在北京目睹了林徽因和梁思成的爱情之后,而林徽因和梁思成赴美留学的一切手续都已办好,不日即将起程,希望日趋破灭,有诗为证: </P><P align=left><br />  请听我悲哽的声音,祈求于我爱的神: </P><P align=left>  人间哪一个的身上,不带些儿创与伤! </P><P align=left>  哪有高洁的灵魂,不经地狱,便登天堂: </P><P align=left>  我是肉搏过刀山炮烙,闯度了奈何桥, </P><P align=left>  方有今日这颗赤裸裸的心,自由高傲! </P><P align=left><br />  这颗赤裸裸的心,请收了吧,我的爱神! </P><P align=left>  因为除了你更无人,给他温慰与生命, </P><P align=left>  否则,你就将他磨成齑粉,散入西天云, </P><P align=left>  但他精诚的颜色,却永远点染你春朝的 </P><P align=left>  新思,秋夜的梦境,怜悯吧,我的爱神! </P><P align=left><br />  这首诗题为"A Pray",意为"一个祈祷",发表于1923年7月。在这首诗里,诗中的"爱神"就是林徽因,他仿佛是在告诉林徽因:为了你我才离婚的,请你接受我经过努力才有的对你的自由的恋爱吧!将恋爱对象称为"爱神",而祈求对方给予爱,是浪漫主义诗人的惯技。 </P><P align=left>  祈祷没有结果,随后托泰戈尔替他求情也没有成功,阴差阳错,命运终是没有笑对徐志摩。1924年6月,林徽因和梁思成双飞美国,出国留学去了,徐志摩彻底幻灭了。同样有诗为证: </P><P align=left>&nbsp; &nbsp;&nbsp; &nbsp;我梦见你--呵,你那憔悴的神情! </P><P align=left>  --手捧着鲜花腼腆的做新人; </P><P align=left>  我恼恨--我恨你的负心, </P><P align=left>  我又不忍,不忍你的疲损。 </P><P align=left><br />  你为什么负心?我大声的呵问,-- </P><P align=left>  但那喜庆的闹乐侵蚀了我的恚愤 </P><P align=left>  你为什么背盟?我又大声的诃问-- </P><P align=left>  那碧绿的灯光照出你两腮的泪痕! </P><P align=left><br />  仓皇的,仓皇的,我四顾观礼的来宾-- </P><P align=left>  为什么这满堂的鬼影与遣骨的阴森? </P><P align=left>  我又转眼看那新郎--啊,上帝有灵光!-- </P><P align=left>  却原来,偎傍着我爱,是一架骷髅狰狞! </P><P align=left>  --徐志摩《一个噩梦》 </P><P align=left>  其后徐志摩在文学中倾向于"分行的抒写",也是由林徽因的恋情引发而起的。他在《猛虎集·序》中谈到自己的写诗经历时说: </P><P align=left>  "整10年前我吹着了一阵奇异的风,也许照着了什么奇异的月色,从此起我的思想就倾向于分行的抒写。"又说,这个时期"我的诗情真有些像是山洪暴发,不分方向的乱冲。那就是我最早写诗那半年,生命受了一种伟大力量的感撼,什么半成熟的未成熟的意念都在指缝间散作缤纷的花雨"。这篇序文是1931年写的,整10年前正是徐和林在伦敦热恋的时节。 </P><P align=left> <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00/1111991100lin15.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00/1111991100lin15.jpg');"&nbsp;&nbsp;/></P><P align=left>此时,林徽因亦通过小说,对徐志摩与她的感情,作了解说。这是林徽因的第一篇小说,题为《窘》,写于1931年6月。 </P><P align=left>  小说写一个中年知识分子爱上了朋友的一个女儿。天真、活泼的女孩子没有理解"叔叔"对她的特殊感情,只是把对方当做一个可爱的"叔叔"而已;中年知识分子感到这种难以启齿的特殊情感,使他"窘极了",既不能对女孩子表达,也不能让朋友知道。小说最后以这个中年知识分子匆匆离开朋友家、离开北平南下结束。小说主要是以男主人公为叙事视角,对他复杂的心理描写,较为生动,但艺术上不很成功,算不上是一篇优秀小说。可以推测,这显然是写作者与徐志摩当年在英国伦敦交往的一段往事,只不过将故事发生的地点移到了北平,男主人公的年龄略大了些,而那个女孩子的年龄似乎也小了些。 </P><P align=left>  林徽因为什么要写这篇小说,并且经徐志摩的手发表在当年9月的《新月》杂志上?况且又是以真名发表的?她当然知道:对她和徐志摩当年感情交往略知一二的圈子中的朋友们,一眼就能看出这篇小说的真实的影子,她同样不知道:此时外面又有了关于她和徐志摩的"谣言",那么她为什么这个时候以真名发表这样的小说? </P><P align=left>  也许,林徽因的目的正是为了告诉人们她和徐志摩当年交往的"真相",意在纠正关于此事的种种传说,这个推测,也能说明这篇小说对事实进行的很有分寸的艺术加工。一方面肯定了徐志摩对自己的特殊感情,并在小说中把这种感情表现得"发乎情,止乎礼",不致于使徐志摩感到难堪,另一方面,通过对女孩子天真、纯洁的描写,说明自己当年并没有把徐志摩的感情当做爱情,根本没有理解这种感情的能力与年龄。如果不是出于"澄清事实"的这种辟谣的目的,林徽因不会这样有意识地对事实真相进行艺术加工。 </P><P align=left>  因为我们知道,这篇小说和我们上面分析的《那一晚》、《仍然》,差异很大。同时创作的作品,为什么在诗中和在小说中会有这样的差异?答案只能是"诗言志",而小说则是为了辟谣;以笔名发表的诗,真正的读者是徐志摩,而以真名发表的小说,读者则是他们俩人之外的那些关心此事而又对此事略有所知的人们。聪明的徐志摩不会看不出这种区别,也不会不能理解林徽因写作《窘》的良苦用心。 </P><P align=left>  对徐志摩来说,没能和林徽因成为"神仙伴侣",是他终生的遗憾,并且是带着这种遗憾离开人世的,真可谓"此恨绵绵无尽期"。时间不会因遗憾而停止,每个人都还有自己的一段人生要去过,只有记忆在时间和人生中越发显得沉重,就像黑白的老照片一样深深地、深深地印在心底。 </P><P align=left>  1924年秋,在新月社的活动中,徐志摩结识京师名媛陆小曼,两人很快坠入爱河。陆小曼是北京大学教授王庚的妻子,容貌美丽,喜欢交际,对徐志摩的才情很是倾慕,而徐志摩也为她的风情所迷倒。两人经历一番曲折后,于1926年10月在北京结婚。他们请梁启超做证婚人,本来梁启超不愿意做,无奈胡适再三劝说,最后只好答应。然而,令徐志摩大吃一惊的是,在婚礼上,梁启超对他和陆小曼二人大加训斥。 </P><P align=left>  他说:"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以后务要痛改前非,从新做人!" </P><P align=left>  "徐志摩、陆小曼,你们听着!你们都是离过婚,又重新结婚的,都是过来人!这全是由于用情不专。以后要痛自悔悟,希望你们不要再一次成为过来人。我作为你徐志摩的先生--假如你还认我为先生的话--又作为今天这场婚礼的证婚人。我送你们一句话,祝你们这是最后一次结婚!" </P><P align=left>  徐志摩还没听完就面红耳赤,十分难堪,而陆小曼则因突如其来的训斥快要晕倒。后来多人劝说,梁启超才作罢。 </P><P align=left>  1927年1月,胡适为完成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学位的最后手续再次赴美。到达美国不久,他便收到林徽因寄来的信,邀请他去费城教育会演讲。林徽因的主要目的是想与胡适谈谈,以了解国内的一些情况。她写道:"我这三年残酷的遭遇给我许多烦恼和苦痛。我想你一定能够原谅我对于你到美的踊跃。我愿意见着你,我愿听到我所狂念的北京的声音和消息,你不以为太过吧?"胡适应约前来会见林徽因,谈话中必然谈及徐志摩和陆小曼。对于他们的婚事,胡适一开始也不很同意,可是后看到他们俩爱得你死我活,历尽艰难,因而十分同情和理解。 </P><P align=left>  对于徐志摩结婚,林徽因的心情还是很复杂,很微妙。在3月份给胡适的信中说:"那天所谈的一切--宗教、人事、教育到政治--我全都忘不了的尤其是'人事'。一切的事情我从前不明白现在已清楚了许多,就还有要说要问,也就让他们去,不说不问了。'让过去的算过去的'这是志摩的一句现成话。" </P><P align=left>  她还说:"回去时看见朋友们替我问候,请你回国后告诉志摩我这三年来寂寞受够了,失望也遇多了,现在倒能在寂寞和失望中得着自慰和满足。告诉他我绝对的不怪他,只有盼他原谅我从前的种种的不了解。但是路远隔膜,误会再所不免的,他也该原谅我。我昨天把他的旧信一一翻阅了,旧的志摩我现在真真透彻的明白了,但是过去,现在不必重提了。我只求永远纪念着。" </P><P align=left>  林徽因对徐志摩的感情只是存在于一定的限度之内。这里有理性的约束,也因为感情本身并没有达到冲决一切的程度,对于自己的现在和未来,林徽因还跟胡适做了详细的述说。她在信中说:"如你所说的,经验是可宝贵的,但是价值的经验全是痛苦换来的,我在这三年中真是得了不少经历,但也够苦了。经过了好些的变励的环境和心理,我是如你说的老成了好些,换句话说便是会悟了从青年的Ideallstickase(理想主义阶段)走到了成年的realistic(现实主义阶段),做人便这样做罢。Idealistic的梦停止了也就可以医下了许多vanity(虚荣)这未始不是个好处","照事实上看来我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P><P align=left>  这是对自己心境的准确描绘。由这段话可以看出,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少女时代的林徽因已经逐渐远去,迎面走来的,是一位成熟、直面现实的女性。 </P><P align=lef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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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5 21:21:00 | 只看该作者
<>这一节有些长,主要谈到了徐志摩飞机失事. 中间精彩部分就是林徽因为其写的悼文. </P><>8.命中注定的交错 </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04/1111991204lin16.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04/1111991204lin16.jpg');"&nbsp;&nbsp;/></P><>林徽因写有的《别丢掉》一诗是纪念她和徐志摩的恋情的: </P>< align=left>  "别丢掉 </P>< align=left>  这一把过往的热情, </P>< align=left>  现在流水似的, </P>< align=left>  轻轻 </P>< align=left>  在幽冷的山泉底, </P>< align=left>  在黑夜在松林, </P><P align=left>  叹息似的渺茫, </P><P align=left>  你仍要保存着那真! </P><P align=left>  一样是月明, </P><P align=left>  一样是隔山灯火, </P><P align=left>  满天的星, </P><P align=left>  只使人不见, </P><P align=left>  梦似的挂起, </P><P align=left>  你向黑夜要回 </P><P align=left>  那一句话--你仍得相信 </P><P align=left>  山谷中留着 </P><P align=left>  有那回音!"? </P><P align=left><br />  就像诗中所说,山谷中永有回音,但回音永是虚无,只有说话的人才自己知道。"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对面不相识!"这句老话历经千百年不变,似可更加证明它的正确。即使是苦苦地跟随其后,还是做其他的努力,天空中的两片无缘的白云终会擦身而过,然后走上各自的旅途。 </P><P align=left>  临死前的几年,徐志摩生活得非常狼狈。交际花出身的陆小曼挥霍无度,徐志摩只得应老友胡适之邀兼教于北大,挣些外快以贴补夫人的花销。为了省钱,他托朋友搞到了一张邮政飞机的免票,常在上海、南京、北京飞来飞去。 </P><P align=left>  1931年7月7日,大概是林徽因从香山回到北平城里的家中,这一天又回到香山。徐志摩在送别林徽因之后,诗兴大作,写了一首题为《你去》的诗,连同一封信,寄给林徽因,"请教女诗人",全诗如下: </P><P align=left><br />  你去,我也走,我们在此分手; </P><P align=left>  你上那一条大路,你放心走, </P><P align=left>  你看那街灯一直亮到天边, </P><P align=left>  你只消跟从这光明的直线! </P><P align=left>  你先走,我站在此地望着你: </P><P align=left>  放轻些脚步,别教灰土扬起, </P><P align=left>  我要认清你远去的身影, </P><P align=left>  直到距离使我认你不分明。 </P><P align=left>  再不然,我就叫响你的名字, </P><P align=left>  不断的提醒你,有我在这里, </P><P align=left>  为消解荒街与深晚的荒凉, </P><P align=left>  目送你归去…… </P><P align=left>  不,我自有主张, </P><P align=left>  你不必为我忧虑;你走大路, </P><P align=left>  我进这条小巷。你看那株树, </P><P align=left>  高抵着天,我走到那边转弯, </P><P align=left>  再过去是一片荒野的凌乱; </P><P align=left>  有深潭,有浅洼,半亮着止水, </P><P align=left>  在夜芒中像是纷披的眼泪; </P><P align=left>  有乱石,有钩刺胫踝的蔓草, </P><P align=left>  在守候过路人疏神时绊倒, </P><P align=left>  但你不必焦心,我有的是胆, </P><P align=left>&nbsp; &nbsp;&nbsp; &nbsp; 凶险的途程不能使我心寒。 </P><P align=left>  等你走远,我就大步的向前, </P><P align=left>  这荒野有的是夜露的清鲜; </P><P align=left>  也不愁愁云深裹,但求风动, </P><P align=left>  云海里便波涌星斗的流汞; </P><P align=left>  更何况永远照彻我的心底, </P><P align=left>  有那颗不夜的明珠,我爱--你! </P><P align=left>&nbsp; &nbsp;&nbsp; &nbsp; 这首诗还是让人想到作者的那首《偶然》,但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偶然》重点是"在这交会时"这种"偶然",而这首诗的重点是分别之后的你我;《偶然》中"你有你,我有我的,方向",是一种遗憾与无奈,但这首诗中则坦然地认定你我"分手",并正视此后自己的"凶险的途程",因此,这首诗中的"我爱你"这种情感,已不完全是初恋时的那种爱情了。梁从诫说得很对,"徐志摩此时对母亲的感情显然也越过了浪漫的幻想,变得沉着而深化了",不然的话,双方都有各自的家庭,外间又有关于他们的"浮言",徐志摩怎么会送给林徽因诗;即使徐志摩做得出来,当年没能接受他的爱情的林徽因更不会接受他的爱情,诗人林徽因当然会看得出来,诗中所表达的是一种"超越的爱",而非一般的爱情。</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66/1111991366lin17.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66/1111991366lin17.jpg');"&nbsp;&nbsp;/></P><P>&nbsp; &nbsp;&nbsp; &nbsp;同样耐人寻味的是,"凶险的途程不能使我心寒"云云,显然隐喻徐志摩当时和陆小曼的那种百孔千疮的婚姻,"我"执着地沿着属于"我"的"凶险的途程"走下去,表明徐志摩虽然对自己的婚姻已经彻底幻灭,对陆小曼已彻底地寒心了,但他只能认命地维持下去。而不会回头,说到底,"我"对"你"的爱,是一种藏在心底的爱,温暖着"我"这颗寒冷的心。 </P><P align=left>  徐志摩以诗表明心意,同样一声"爱你",却早已经超越了浪漫的幻想,在随诗附上的信中,徐志摩还特意问候"思成恐怕也有些着家矮墙上的艳阳,此去归来时难说完",生命中的第三次聚首,祝福的心情却多过了其他,至此,徐志摩对林徽因的一片真情,宛如玉壶冰心,它使得1931年的时光变得分外令人留恋。然而,时光的脚步毕竟不会为此而多作一步的停留。香山半载,一晃而过。林徽因与徐志摩的尘世之缘,也终究到了要结束的时候。 </P><P align=left>  1931年11月19日,对林徽因来说,这是个黑色的日子!徐志摩肯定没有想到,他不能如预想的那样,当天晚上见到林徽因! </P><P align=left>  其实,1931年11月19日这天,徐志摩在北京本来是没有课的,但,此晚林徽因要在北京协和小礼堂为外国使节演讲中国的建筑艺术,徐志摩非要去捧场不可,这才登上了南京飞往北京的济南号邮政飞机。结果飞机遇雾,失事身亡。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徐志摩当天从南京坐飞机赶往北平。动身以前,他早晨在机场给林徽因家打了电报,说下午三时准时达北平南苑机场,让梁思成开车去接他,梁思成去接了,等到四时半钟,航空公司说飞机没有到,可能是因为济南上空有雾,回到家时,接到胡适的询问电话。胡适当天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新闻,说济南附近有一架飞机失事,他有种不祥的感觉。他马上托济南的朋友了解情况,回音说徐志摩正是在那架失事的飞机上,已经遇难。《晨报》上的消息: </P><P align=left>  京平北上机肇祸。昨在济南坠落! </P><P align=left>  机身全毁,乘客司机均烧死,天雨雾大误触开山。 </P><P align=left>  (济南十九日专电)十九日午后2时中国航空公司飞机由京飞平,飞行至济南城南卅里党家庄,因天雨雾大,误触开山山顶,当即坠落山下,本报记者前往调查,见机身全焚毁,仅余空架,乘客一人,司机二人,全被烧死,血肉黑焦,莫可辨认,邮件被焚后,邮票仿佛可见,惨状不忍睹。 </P><P align=left>  胡适看了这报道后,断定徐志摩出事了,他马上打电话告知林徽因。接着,他又亲自到中国航空公司询问。当日12时。胡适的判断果然被证实。下午,林徽因、梁思成、张奚若、陈雪屏、孙大雨、钱端升、张慰慈、陶孟和等,都来到胡适家里。林徽因神色凄婉,泣不成声,张奚若则失声痛哭。经过商议后,他们立即电告青岛大学的杨振生,通报徐志摩遇难的消息,并委派梁思成、金岳霖、张奚若赶赴现场。林徽因、梁思成回到家后,立即赶制了一个用碧绿铁树叶和白花编成的径尺大小的花圈,并由梁思成带往济南。 </P><P align=left>  梁思成从北平赶去处理丧事,他和从青岛大学赶来的沈从文在济南相会。他们一同到中国银行找到了冒雨到现场将徐志摩遗体装殓的陈先生,打听有关情况。然后,他们又来到停放灵枢的福源庵的小庙里。开棺看了徐志摩的遗容:"棺木里静静地躺着的志摩,戴了一顶红顶绒球青缎子瓜皮帽,帽前还嵌了一小方丝料烧成'帽正',露出一个掩盖不尽的额角,右额角上一个李子大斜洞,这显然是他的致命伤。眼睛是微张的,他不愿意死!鼻子略略发肿,想来是火的炙的,门牙脱尽,额角上那个小洞,皆可说明是向前猛撞的结果。"</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00/1111991500lin18.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00/1111991500lin18.jpg');"&nbsp;&nbsp;/></P><P>&nbsp; &nbsp;&nbsp; &nbsp; 随后,梁思成将他们夫妇特制的那个花圈,安置在棺盖上。他还捡了"济南"号飞机残骸一块小木板,以作纪念,这是林徽因和他商量过的。那个时候的飞机不像现在的,有些部分是木头的。他捡了一块飞机残骸拿回去给了林徽因,林徽因非常悲痛,就把这块木头挂在卧室的床头。直到她1955年去世,一直就这么挂着。她觉着,她是爱徐志摩的,徐志摩又是为了赶回来听她的演讲而死的,她就要用这种方式纪念他。 </P><P align=left>  下午5时,徐志摩的儿子年仅13岁的徐积错和张幼仪的哥哥张嘉铸从上海赶到济南。晚上8时半,灵枢装上了一辆敞篷车,运回上海,停放在万国殡仪馆。12月6日,上海文艺界人士在静安寺设灵堂,追悼徐志摩。之后,徐志摩灵枢被运回峡石,葬于东山万石窝。 </P><P align=left>  徐志摩死后,由林徽因主持了追悼会,并给《北平晨报》写了《悼志摩》一文,12月7日,正式在《晨报》上发表《悼志摩》一文,这是沉痛悼念作为父亲和自己、也是梁启超和梁思成两代人的好徐志摩。这篇感人至深的悼念文字,写出了徐志摩的某些个性特点,也表达了林徽因的深沉悲痛。 </P><P align=left>悼志摩 </P><P align=left><br />  十一月十九日我们的好朋友,许多人都爱戴的新诗人,徐志摩突兀的,不可信的,惨酷的,在飞机上遇险而死去。这消息在二十日的早上像一根针刺猛触到许多朋友的心上,顿使那一早的天墨一般地昏黑,哀恸的咽哽锁住每一个人的嗓子。 </P><P align=left>  志摩……死……谁曾将这两个句子联在一处想过!他是那样活泼的一个人,那样刚刚站在壮年的顶峰上的一个人。朋友们常常惊讶他的活动,他那像小孩般的精神和认真,谁又会想到他死? </P><P align=left>  突然的,他闯出我们这共同的世界,沉入永远的静寂,不给我们一点预告,一点准备,或是一个最后希望的余地。这种几乎近于忍心的决绝,那一天不知震麻了多少朋友的心?现在那不能否认的事实,仍然无情地挡住我们面前。任凭我们多苦楚的哀悼他的惨死,多迫切的希冀能够仍然接触到他原来的音容,事实是不会为体贴我们这悲念而有些须更改;而他也再不会为不忍我们这伤悼而有些须活动的可能!这难堪的永远静寂和消沉使是死的最残酷处。 </P><P align=left>  我们不迷信的,没有宗教地望着这死的帷幕,更是丝毫没有把握。张开口我们不会呼吁,闭上眼不会入梦,徘徊在理智和情感的边沿,我们不能预期后会,对这死,我们只是永远发怔,吞咽枯涩的泪,待时间来剥削这哀恸的尖锐,痂结我们每次悲悼的创伤。那一天下午初得到消息的许多朋友不是全跑到胡适之先生家里么?但是除却拭泪相对,默然围坐外,谁也没有主意。谁也不知有什么话说,对这死! </P><P align=left>  谁也没有主意,谁也没有话说!事实不容我们安插任何的希望,情感不容我们不伤悼这突兀的不幸,理智又不容我们有超自然的幻想!默然相对,默然围坐……而志摩则仍是死去没有回头,没有音讯,永远地不会回头,永远地不会再有音讯。 </P><P align=left>  我们中间没有绝对信命运之说的,但是对着这不测的人生,谁不感到惊异,对着那许多事实的痕迹又如何不感到人力的脆弱,智慧的有限。世事尽有定数?世事尽是偶然?对这永远的疑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完全的把握? </P><P align=left>  在我们前边展开的只是一堆坚质的事实: </P><P align=left>  "是的。他十九晨有电报来给我…… </P><P align=left>  "十九早晨,是的!说下午三点准到南苑,派车接…… </P><P align=left>  "电报是九时从南京机场发出的…… </P><P align=left>  "刚是他开始飞行以后所发…… </P><P align=left>  "派车接去了,等到四点半……说飞机没有到…… </P><P align=left>  "没有到……航空公司说济南有雾……很大……"只是一个钟头的差别;下午三时到南苑,济南有雾!谁相信就是这一个钟头中便可以有这么不同事实的发生,志摩,我的朋友! </P><P align=left>  他离平的前一晚我仍见到,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次晨南旅的,飞机改期过三次,他曾说如果再改下去,他便不走了的。我和他同由一个茶会出来,在总布胡同口分手。在这茶会里我们请的是为太平洋会议来的一个柏雷博士,因为他是志摩生平最爱慕的女作家曼殊斐儿的姊丈,志摩十分的殷勤;希望可以再从柏雷口中得些关于曼殊斐儿早年的影子,只因限于时间,我们茶后匆匆地便散了。晚上我有约会出去了,回来时很晚,听差说他又来过,适遇我们夫妇刚走,他自己坐了一会儿,喝了一壶茶,在桌上写了些字便走了。我到桌上一看,-- </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86/1111991686lin19.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86/1111991686lin19.jpg');"&nbsp;&nbsp;/></P><P>"定明早六时飞行,此去存亡不卜……"我怔住了,心中一阵不痛快,却忙给他一个电话。 </P><P align=left>  "你放心,"他说,"很稳当的,我还要留着生命看更伟大的事迹呢,哪能便死?……" </P><P align=left>  话虽这样说,他却已经死了整两周了! </P><P align=left>  凡是志摩的朋友,我相信全懂得,死去他这样一个朋友是怎么一回事! </P><P align=left>  现在这事实一天比一天更结实,更固定,更不容否认。志摩是死了,这个简单惨酷的实际早又添上时间的色彩,一周,两周,一直的增长下去…… </P><P align=left>  我不该在这里语无伦次的尽管呻吟我们做朋友的悲哀情绪。归根说,读者抱着我们文字看,也就是像志摩的请柏雷一样,要从我们口里再听到关于志摩的一些事。这个我明白,只怕我不能使你们满意,因为关于他的事,动听的,使青年人知道这里有个不可多得的人格存在的,实在太多,决不是几千字可以表达得完。谁也得承认像他这样的一个人世间便不轻易有几个的,无论在中国或是外国。 </P><P align=left>  我认得他,今年整十年,那时候他在伦敦经济学院,尚未去康桥。我初次遇到他,也就是他初次认识到影响他迁学的逖更生先生。不用说他和我父亲最谈得来,虽然他们年岁上差别不算少,一见面之后便相互引为知己。他到康桥之后由逖更生介绍进了皇家学院,当时和他同学的有我姊丈温君源宁。一直到最近两月中源宁还常在说他当时的许多笑话,虽然说是笑话,那也是他对志摩最早的一个惊异的印象。志摩认真的诗情,绝不含有丝毫矫伪,他那种痴,那种孩子似的天真实能令人惊讶。源宁说,有一天他在校舍里读书,外边下了倾盆大雨--惟是英伦那样的岛国才有的狂雨--忽然他听到有人猛敲他的房门,外边跳进一个被雨水淋得全湿的客人。不用说他便是志摩,一进门一把扯着源宁向外跑,说快来我们到桥上去等着。这一来把源宁怔住了,他问志摩等什么在这大雨里。志摩睁大了眼睛,孩子似的高兴他说"看雨后的虹去"。源宁不止说他不去,并且劝志摩趁早将湿透的衣服换下,再穿上雨衣出去,英国的湿气岂是儿戏。志摩不等他说完,一溜烟地自己跑了! </P><P align=left>  以后我好奇地曾问过志摩这故事的真确,他笑着点头承认这全段故事的真实。我问:那么下文呢,你立在桥上等了多久,并且看到虹了没有?他说记不清但是他居然看到了虹。我诧异地打断他对那虹的描写,问他:怎么他便知道,准会有虹的。他得意地笑答我说:"完全诗意的信仰!" </P><P align=left>  "完全诗意的信仰",我可要在这里哭了!也就是为这"诗意的信仰"他硬要借航空的方便达到他"想飞"的宿愿!"飞机是很稳当的"他说,"如果要出事那是我的命运!"他真对命运这样完全诗意的信仰! </P><P align=left>  志摩我的朋友,死本来也不过是一个新的旅程。我们没有到过的,不免过分地怀疑,死不定就比这生苦,"我们不能轻易断定那一边没有阳光与人情的温慰",但是我前边说过最难堪的是这永远的静寂。我们生在这没有宗教的时代,对这死实在大没有把握了。这以后许多思念你的日子,怕要全是昏暗的苦楚,不会有一点点光明,除非我也有你那美丽的诗意的信仰! </P><P align=left>  我个人的悲绪不竟又来扰乱我对他生前许多清晰的回忆,朋友们原谅。 </P><P align=left>  诗人的志摩用不着我来多说,他那许多诗文便是估价他的天平。我们新诗的历史才是这样的短,恐怕他的判断人尚在我们儿孙辈的中间。我要谈的是诗人之外的志摩。人家说志摩的为人只是不经意的浪漫,志摩的诗全是抒情诗,这断语从不认识他的人听来可以说很公平,从他朋友们看来实在是对不起他。志摩是个很古怪的人,浪漫固然,但他人格里最精华的却是他对人的同情,和蔼,和优容;没有一个人他对他不和蔼,没有一种人,他不能优容,没有一种的情感,他绝对地不能表同情。我不说了解,因为不是许多人爱说志摩最不了解人情么?我说他的特点也就在这上头。 </P><P align=left>  我们寻常人就爱说了解,能了解的我们便同情,不了解的我们便很落漠乃至于酷刻。表同情于我们能了解的,我们以为很适当;不表同情于我们不能了解的,我们也认为很公平。志摩则不然,了解与不了解,他并没有过分地夸张,他只知道温存,和平,体贴,只要他知道有感情的存在,无论出自何人,在何等情况之下,他理智上认为适当与否,他全能表几分同情,他真能体会原谅他人与他自己不相同处。从不会刻薄地单支出严格的迫仄的道德的天平指谪凡是与他不同的人。他这样的温和,这样的优容,真能使许多人惭愧,我可以忠实地说,至少他要比我们多数的人伟大许多;他觉得人类各种的情感动作全有它不同的,价值放大了的人类的眼光,同情是不该只限于我们划定的范围内。他是对的,朋友们,归根说,我们能够懂得几个人,了解几桩事,几种情感?哪一桩事,哪一个人没有多面的看法!为此说来志摩朋友之多,不是个可怪的事;凡是认得他的人不论深浅对他全有特殊的感情,也是极自然的结果。而反过来看他自己在他一生的过程中确是很少得着同情的。不止如是,他还曾为他的一点理想的愚诚几次几乎不见容于社会。但是他却未曾为这个而鄙吝他给他人的同情心,他的性情,不曾为受了刺激而转变刻薄暴戾过,谁能不承认他几有超人的宽量。</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87/1111991787lin20.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87/1111991787lin20.jpg');"&nbsp;&nbsp;/></P><P>&nbsp; &nbsp;&nbsp; &nbsp;&nbsp;&nbsp;志摩的最动人的特点,是他那不可信的纯净的天真,对他的理想的愚诚,对艺术欣赏的认真,体会情感的切实,全是难能可贵到极点。他站在雨中等虹,他甘冒社会的大不韪争他的恋爱自由;他坐曲折的火车到乡间去拜哈岱,他抛弃博士一类的引诱卷了书包到英国,只为要拜罗素做老师,他为了一种特异的境遇,一时特异的感动,从此在生命途中冒险,从此抛弃所有的旧业,只是尝试几行新诗--这几年新诗尝试的命运并不太令人踊跃,冷嘲热骂只是家常便饭--他常能走几里路去采几茎花,费许多周折去看一个朋友说两句话;这些,还有许多,都不是我们寻常能够轻易了解的神秘。我说神秘,其实竟许是傻,是痴!事实上他只是比我们认真,虔诚到傻气,到痴!他愉快起来他的快乐的翅膀可以碰得到天,他忧伤起来,他的悲戚是深得没有底。寻常评价的衡量在他手里失了效用,利害轻重他自有他的看法,纯是艺术的情感的脱离寻常的原则,所以往常人常听到朋友们说到他总爱带着嗟叹的口吻说:"那是志摩,你又有什么法子!"他真的是个怪人么?朋友们,不,一点都不是。他只是比我们近情,近理,比我们热诚,比我们天真,比我们对万物都更有信仰,对神,对人,对灵,对自然,对艺术! </P><P align=left>  朋友们我们失掉的不只是一个朋友,一个诗人,我们丢掉的是个极难得可爱的人格。 </P><P align=left>  至于他的作品全是抒情的么?他的兴趣只限于情感么?更是不对。志摩的兴趣是极广泛的。就有几件,说起来,不认得他的人便要奇怪。他早年很爱数学,他始终极喜欢天文,他对天上星宿的名字和部位就认得很多,最喜暑夜观星,好几次他坐火车都是带着关于宇宙的科学的书。他曾经译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并且在一九二二年便写过一篇关于相对论的东西登在《民锋》杂志上。他常向思成说笑:"任公先生的相对论的知识还是从我徐君志摩大作上得来的呢。因为他说他看过了许多关于爱因斯坦的哲学都未曾看懂,看到志摩的那篇才懂了。"今夏我在香山养病,他常来闲谈,有一天谈到他幼年上学的经过和美国克来克大学两年学经济学的景况,我们不禁对笑了半天,后来他在他的《猛虎集》的"序"里说了那么一段。可是奇怪的!他不像许多天才,幼年里上学,不是不及格,便是被斥退,他是常得优等的,听说有一次康乃尔暑校里一个极严的经济学教授还写了信去克莱克大学教授那里恭维他的学生,关于一门很难的功课。我不是为志摩在这里夸张,因为事实上只有为了这桩事,今夏志摩自己便笑得不亦乐乎! </P><P align=left>  此外他的兴趣对于戏剧绘画都极深浓,戏剧不用说,与诗文是那么接近,他领略绘画的天才也颇可观,后期印象派的几个画家,他都有极精密的爱恶,对于文艺复兴时代那几位,他也很熟悉,他最爱鲍蒂切利和达文骞。自然他也常承认文人喜画常是间接地受了别人论文的影响,他的,就受了法兰(RogerFry)和斐德(WalterPater)的不少。对于建筑审美他常常对思成和我道歉说:"太对不起,我的建筑常识全是Ruskins那一套。"他知道我们是最讨厌Ruskins的。但是为看一个古建的残址,一块石刻,他比任何人都热心,都更能静心领略。 </P><P align=left>  他喜欢色彩,虽然他自己不会作画,暑假里他曾从杭州给我几封信,他自己叫它们作"描写的水彩画",他用英文极细致地写出西边桑田的颜色,每一分嫩绿,每一色鹅黄,他都仔细地观察到。又有一次他望着我园里一带断墙半晌不语,过后他告诉我说,他正在默默体会,想要描写那墙上向晚的艳阳和刚刚入秋的藤萝。 </P><P align=left>  对于音乐,中西的他都爱好,不止爱好,他那种热心便唤醒过北平一次--也许唯一的一次--对音乐的注意。谁也忘不了那一年,克拉斯拉到北平在"真光"拉一个多钟头的提琴。对旧剧他也算得"在行",他最后在北平那几天我们曾接连地同去听好几出戏,回家时我们讨论的热闹,比任何剧评都诚恳都起劲。 </P><P align=left>  谁相信这样的一个人,这样忠实于"生"的一个人,会这样早地永远地离开我们另投一个世界,永远地静寂下去,不再透些须声息!&nbsp;&nbsp;</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74/1111991874lin21.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74/1111991874lin21.jpg');"&nbsp;&nbsp;/></P><P>我不敢再往下写,志摩若是有灵听到比他年轻许多的一个小朋友拿着老声老气的语调谈到他的为人不觉得不快么?这里我又来个极难堪的回忆,那一年他在这同一个的报纸上写了那篇伤我父亲惨故的文章,这梦幻似的人生转了凡个弯,曾几何时,却轮到我在这风紧夜深里握吊他的惨变。这是什么人生?什么风涛?什么道路?志摩,你这最后的解脱未始不是幸福,不是聪明,我该当羡慕你才是。 </P><P align=left><br />  此后在给胡适的信中,林徽因剖析了自己跟徐志摩之间纯真的友情,对他们之间曾有的那场恋爱,她说自己并没有觉得可羞惭,反而给了她不少人格上、知识上、磨炼修养的帮助。 </P><P align=left>  "志摩inaway不悔他有这么一段痛苦的历史,我觉得我的一生至少没有太堕入凡俗的满足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志摩警醒了我,他变成一种Stimulant,在我生命中,或恨,或怒,或Happy或Sorry,或难过,或苦痛,我也不悔的,我也不Proud我自己的倔强,我也不惭愧。" </P><P align=left>  张幼仪的自传中说到,林徽因在1947年见了她一面,她回忆说:"一个朋友来对我说,林徽因在医院里,刚熬过肺结核大手术,大概活不久了。连她丈夫梁思成也从他正教书的耶鲁大学被叫了回来。做啥林徽因要见我?我要带着阿欢和孙辈去。她虚弱得不能说话,只看着我们,头摆来摆去,好像打量我,我不晓得她想看什么。大概是我不好看,也绷着脸……我想,她此刻要见我一面,是因为她爱徐志摩,也想看一眼他的孩子。" </P><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39.gif" />
26#
发表于 2005-4-6 13:02:00 | 只看该作者
顶一下!
27#
 楼主| 发表于 2005-4-7 01:16:00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支持! 今天继续,希望尽快贴完!</P><>今天的内容主要是在对徐志摩的日记收藏上,林和另一女作家(徐的好友)发生了不快, 这日记主要记述了徐在林回国后对其的所思所念, 所以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林一定要自己搜藏. 从一定程度上反应林对徐的情感. 但是很可惜, 在此日记还未出版前, 就和林的一部分诗稿被焚毁于文革期间了. </P><>9.此情可待成追忆 </P><>一个年轻的灵魂长眠于地下了,但他地下有灵,可以安息了。林徽因的高贵真挚,正是她光芒万丈的原因,这光芒,不仅是使徐志摩,甚至也使所有热爱林徽因的人充满敬意,感到温暖。或许惟有这样徐志摩还能得到最终的宁静,这一段经历也慢慢地沉入了林徽因最私密的记忆里。 </P>< align=left>  在追悼徐志摩之前,胡适和林徽因等人已经商定,设立徐志摩文学奖,建立徐志摩图书馆以及徐志摩纪念馆,以作为对徐志摩的永久纪念。此外,他们还打算搜集徐志摩的遗文,以出版徐志摩的文集。可是,在搜集徐志摩的文字时,林徽因和凌淑华发生了"康桥日记"的纠纷。 </P>< align=left>  1925年3月,徐志摩辞去北京大学的教职,准备到欧洲旅行,行前,他将一个小提箱交给凌淑华保管,并对她说:"要是我不能回来的话,你得给我写传。这箱子里面有你需要的材料。据说,箱子里有部分文稿,徐志摩的两三册英文日记,还有陆小曼的两本日记。这个小提箱一直放在凌淑华那儿,徐志摩遇难前一直没有去取。徐志摩飞机失事后,他在康桥的英文日记保管在凌淑华处,因而林徽因知道徐志摩的日记的下落。 </P>< align=left>  林徽因想向凌淑华讨要徐志摩的"康桥日记",想看看那时徐志摩究竟都写了些什么。但她知道讨要时一定会很尴尬,因而顾虑、迟疑。毕竟,物是人非,到最后林徽因并不想掩饰她对此的好奇和渴望,非常想看看那些日记,那里面应该详细地记录了徐志摩当时的所思所感,是了解徐志摩的重要资科,而且,里面肯定有大量是关于她自己的。 </P>< align=left>  她分析自己说:"我不会以诗人的美谀为荣,也不会以被人恋爱为辱。我永是我,被诗人恭维了也不会增美增能,有过一段不幸的曲折的旧历史也没有什么可羞惭,我只是要读读那日记,给我的是种满足,好奇心的满足,回味这古怪的世事,纪念老朋友而已。"(1932年农历正月初一给胡适的信) </P>< align=left>  如她所愿,林徽因托胡适向凌淑华要徐志摩的日记。在胡适的要求下,凌淑华把日记交给了胡适。索来后,她拿到的徐志摩的《康桥日记》,少了几页,显然,凌淑华把它抽掉了。没过几天,凌淑华到林徽因家里向她要徐志摩的书信,算编成一本"志摩信札"。林徽因说信都在天津,一时没法给她。接着林徽因便问凌淑华:"听说志摩的《康桥日记》在你那儿,能否借给我看看?"凌淑华听了之后,很勉强地说可以。林徽因又说到她家里去取,凌淑华说她下午不在家,改天吧。12月9日,林徽因到凌淑华家里去拿信,但是没见着凌淑华,只看见她留下的一封信:<br /></P>< align=left>昨归遍找志摩日记不得,后捡自己当年日记。乃知志摩交我三本:两小,一大,小者即在君处箱内,阅完放入的。大的一本(满写的)未阅完,想来在字画箱内(因友人物多,加意保全)。因三四年中四方奔走,家中书物皆堆叠成山,甚少机缘重为整理,日间得闲休当细捡一下,必可找出来阅。此两日内,人事烦扰,大约此星期底才有空翻寻也。</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28/1111992128lin22.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28/1111992128lin22.jpg');"&nbsp;&nbsp;/></P><P>林徽因看完信之后非常不满,"气得通宵没有睡着"。直到12月14日,凌淑华才将半本"康桥日记"拿给林徽因。林徽因看了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搞不明白凌淑华究竟怎么想的。她接连写了几封信给胡适,告诉他这一连串的事。而且还郑重指出:"现在无论日记是谁裁去的,当中一段缺了是事实,她没有坦白他说明了以前,对那几句瞎话没有相当解释以前,她永有嫌疑的(志摩自己不会撕的,小曼尚在可问)。" </P><P align=left>  胡适得知这一情况之后,12月28日写信给凌淑华,要她把剩下的日记交给林徽因。他说: </P><P align=left>  昨始知你送徽因处的志摩日记只有半册,我想你一定是把那一册半留下作传记或小说的材料了。 </P><P align=left>  但我细想,这个办法不很好,其中流弊正多,第一,材料分散,不便研究,第二,一人所藏成为私有秘宝,则余人所藏也有各成为私有秘宝的危险,第三,朋友之中会因此发生意见,实为最大不幸,绝非死友所乐意。第四,你藏有此两册日记,一般朋友都知道。我是知道的。公超与孟和夫妇皆知道,徽因是你亲自告诉她的,所以我上星期编的遗著略目,就注明你处存两册日记。昨天有人问我,我就说:"叔华送来了一大包,大概小曼和志摩的日16都在那里,我还没有打开看,所以我今天写这信给你,请你把那两册日记交给我,我把这几册英文日记全付打字人打成三个副本,将来我可以把一份全的留给你做传记材料。 </P><P align=left>  请你给我一个回信。倘能把日记叫来人带回,那就更好了。 </P><P align=left>  我知道你能谅解我的直言的用意,所以不会怪我。 </P><P align=left>  祝你好。 </P><P align=left>  胡适说得很委婉,但又很严厉,凌淑华收到信后,不得不于1932年1月22日托人把徐志摩《康桥日记》的另外半部交给胡适,并附一封信: </P><P align=left><br />  适之: </P><P align=left>  外本璧还,包纸及绳仍旧样,望查收。此事以后希望能如一朵乌云飞过清溪,彼此不留影子才好。否则怎样对得住那个爱和谐的长眠人! </P><P align=left>  你说我记忆不好,我也承认,不过不是这一次。这一次明明是一个像平常毫不用准备的人,说出话,行出事,也如平常一样,却不知旁人是有心立意地观察指摘。这有备与无备分别大得很呢。算了,只当我今年流年不利罢了。我永远未想到北京的风是这样刺脸,土是这样迷眼。你不留神,就许害一场病。这样也好,省得总依恋北京。问你们大家好。 </P><P align=left>  即日 </P><P align=left><br />  凌淑华在信中表达了对林徽因和胡适的不满。可是,之所以有这场"官司",原因还在凌淑华自己不爽快地交出日记,一拖再拖,让大家都不高兴。但是,即便是这次交给胡适的半本,仍然有4页被裁掉。胡适看了之后很是不满,认为凌淑华一错再错,不知悔改。他只好把这仍然残缺的日记交给林徽因。林徽因的心情可想而知。 </P><P align=left>  半个世纪之后,凌淑华在1982年10月15日和1983年5月7日致陈从周的信中旧事重提,她还是满腹怨言: </P><P align=left> <br />  不意在他飞行丧生的后几日,在胡适家有一些他的朋友,闹着要求把他的箱子取出来公开,我说可以交给小曼保管,但胡帮着林徽因一群人要求我交出来(大约是林和他的友人怕志摩恋爱日记公开了,对她不便,故格外逼胡适向我要求交出来)。我说我应交小曼,但胡适说不必。他们人多势众,我没法拒绝。只好原封交与胡适。可惜里面不少稿子及日记,世人没见过面的,都埋没或遗失了。 </P><P align=left>  至于志摩坠机后。由适之出面要我把志摩箱子交出,他说要为志摩整理出书纪念。我因想到箱内有小曼私人日记两本,也有志摩英文日记二三本。他既然说过不要随便给人看,他信托我,所以交我代存,并且重托过我为他写"传记"。为了这些原因。同时我知道如我交胡适,他那边天天有朋友去谈志摩的事,这些日记恐将滋事生非了。因为小曼日记内(两本)也常记一些是是非非,且对人无一点包含。想到这一点(彼时小曼对我十分亲热,她常说人家淑华就不那样想,里面当然也有褒贬徽因的日记),我回信给胡适,说我只能把八宝箱交给他,要求他送给陆小曼。以后他真的拿走了。<br /></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01/1111994001lc7.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01/1111994001lc7.jpg');"&nbsp;&nbsp;/></P><P>信中,凌淑华除了表达对林徽因等人的不满外,并没有交持那裁去的4页的下落。据卞之琳称,林徽因将徐志摩的两本日记一直保存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后来,日记焚于"文革"中。 </P><P>  这件事在北平闹得满城风雨。胡适在日记中说:"为了志摩的半册日记,北京闹得满城风雨,闹得我在南方也不能安宁。"(胡适写日记时在上海)而在这纠纷中,受到刺激和伤害最大的是林徽因。因为当时盛传林徽因要《康桥日记》的原因是里面有不利于她的记录,怕日记曝光后对她造成不良影响,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林徽因在给胡适的信中说: </P><br /><P>  "我的教育是旧的,我变不出什么新的人来,我只要'对得起'人--爹娘、丈夫(一个爱我的人,待我极好的人)、儿子、家族等等,后来更要对得起另一个爱我的人,我自己有时的心,我的性情便弄得十分为难。前几年不管对得起他不,倒容易--现在结果,也许我谁都没有对得起,您看多冤! </P><P>  我自己也到了相当年纪,也没有什么成就,眼看得机会愈少--我是个兴奋type accomplishthings by sudden inspiration and master stroke(我是个兴奋型的人,靠突然的灵感和神来之笔做事--注),不是能用功慢慢修炼的人。现在身体也不好,家常的负担也繁重。真是怕从此平庸处世,做妻生仔的过一世!我禁不住伤心起来。想到志摩今夏的inspiring friendship and love(富于启迪性的友谊和爱--注)对于我,我难过极了。 </P><P>  这几天思念他得很。但是他如果活着,恐怕我待他仍不能改。事实上是太不可能。也许那就是我不够爱他的缘故,也就是我爱我现在的家在一切之上的确证,志摩也承认过这话。" </P><p><P>  但此后这两册日记便消失无踪……看来林徐两人的情感也将永远留藏在历史深处了。在一连串的刺激下,加上工作家务的劳累,林徽因的肺病复发,她又倒下了。在给胡适的信中她说: </P><p><P>  "日前,人觉得甚病不大动得了,后来赶了几日夜,两三处工程图案,愈弄得人困马乏。 </P><P>  上星期起到现在一连走了几天协和检查身体,消息大不可人,医生和思成又都皱开眉头!看来我的病倒进展了些,医生还在商量根本收拾我的办法。 </P><P>  身体情形如此,心绪更不见佳,事情应着手的也复不少,甚想在最近期间能够一晤谈,将志摩几本日记事总括筹个办法。据我意见来看,此几本日记,英文原文并不算好。年轻得厉害,将来与他"整传"大有补助处故甚多。单印出来在英文文学上价值并不大多(至少在我看到那两本中文字比他后来的作品书札差得很远),并且关系人个个都活着,也极不便,一时只是收储保存问题。 </P><P>  志摩作品中,诗已差不多全印出。散文和信札大概是目前最要紧的问题,不知近来有人办理此事否?"传"不"传"的,我相信志摩的可爱的人格永远会在人们记忆里发亮的,暂时也没有赶紧(的)必要,至多慢慢搜集材料为将来的方便而已。" </P><p><P>  林徽因的处理态度很冷静,她主要从徐志摩日记的文学价值,以及对现在的影响来判断这些文字到底适不适合出版,胡适也同意她的看法,暂不公开发表徐志摩的日记。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 </P><P>  伤逝是人类一种最复杂的情感。如果逝者的身后仍然是笼罩着被曲解、被误解的阴影,对于活着的朋友没有比这更让人伤心的了。徐志摩去世三年来,种种曲解和误解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一些人不知道,被他们有意无意伤害的,是一位一如既往对这个世界付出全部真诚和爱的诗人,不知道他的诗篇将会永远辉耀着中国的星空,他们总是习惯以自己认定的价值观去规范别人,不管是死去的,还是活着的,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朋友。 </P><P>  在徐志摩逝世4周年的时候,林徽因一吐心中的块垒,写下了《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的散文,发表在《大公报》上。文中写道: </P><p><P>  "但是我却要告诉你,虽然四年了你脱离去我们这共同活动的世界,本身停掉参加牵引事体变迁的主力,可是谁也不能否认,你仍立在我们烟涛渺茫的背景里,间接地是一种力量,尤其是在文艺创造的努力和信仰方面。间接地你任凭自然的音韵、颜色,不时的风轻月白,人的无定律的一切情感,悠断悠续的仍然在我们中间继续着生,仍然于我们共同交织着这生的纠纷,继续着生的理想。你并不离我们太远。你的身影永远挂在这里那里,同你生前一样的飘忽,爱在人家不经意时莅至,带来勇气的笑声也总是那么嘹亮,还有,经过你热情或焦心苦吟的那些诗,一首一首仍串着许多人的心旋转。 </P><P>  说到你的诗,朋友,我正要正经的同你再说一些话。你不要不耐烦。这话迟早我们总要说清的。人说盖棺定论,前者早已成了事实,这后者在这四年中,说来叫人难受,我还未曾读到一篇中肯或诚实的评论,虽然对你的赞美和攻讦由你去世后一两周间,就纷纷开始了。但是他们每人手里拿的都不像纯文艺的天秤;有的喜欢你的为人,有的疑问你私人的道德;有的单单尊崇你诗中所表现的思想哲学,有的仅喜欢那些软弱的细致的句子,有的每发议论必须牵扯到你的个人生活之合乎规矩方圆,或断言你是轻薄,或引证你是浮奢豪侈!朋友,我知道你从不介意过这些,许多人的浅陋老实或刻薄处你早就领略过一堆,你不止未曾生过气,并且常常表现怜悯同原谅;你的心情永远是那么洁净;头老抬得那么高;胸中老是那么完整的诚挚;臂上老有那么许多不折不挠的勇气。但是现在的情形与以前却有稍稍不同,你自己既已不在这里,做你朋友的,眼看着你被误解,曲解,乃至谩骂,有时真忍不住替你不平。 </P><P>但你可别误会我心眼儿窄,把不相干的看成重要,我也知道误解、曲解、谩骂,都是不相干的,但是朋友,我们谁都需要有人了解我们的时候,真了解了我们,即使痛下针砭,骂着了我们的弱处错处,那整个的我们却因而更增添了意义,一个作家文艺的总成绩更需要一种就文论文,就艺术论艺术的和平判断。 </P><P align=left>…… </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04/1111994104lc8.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04/1111994104lc8.jpg');"&nbsp;&nbsp;/></P><P>我承认写诗是惨淡经营,孤立在人中挣扎的勾当,但是因为我知道太清楚了,你在这上面单纯的信仰和诚恳的尝试,为同业者奋斗,卫护他们的情感的愚诚,称扬他们艺术的创造,自己从未曾求过虚荣,我觉得你始终是很逍遥舒畅的。如你自己所说,"满头血水"你"仍不曾低头",你自己相信"一点性灵还在那里挣扎","还想在实际生活的重重压迫下透出一些声响来"。 </P><P align=left>  简单地说,朋友,你这写诗的动机是坦白不由自主的,你写诗的态度是诚实,勇敢而倔强的。这在讨论你诗的时候,谁都先得明了的。 </P><P align=left>…… </P><P align=left>  我们的作品会不会再长存下去,就看它们会不会活在那一些我们从来不认识的人,我们作品的读者,散在各时、各处互不认识的孤单的人的心里的,这种事它自己有自己的定律,并不需要我们的关心的。你的诗句我所知道的,它们仍旧在这里浮沉流落,你的影子也就浓淡参差地系在那些诗句中,另一端印在许多不相识人的心里。朋友,你不要过于看轻这种间接的生存,许多热情的人他们会为着你的存在,而加增了生的意识的。伤心的仅是那些你最亲热的朋友们和同兴趣的努力者,你不在他们中间的事实,将要永远是个不能填补的空虚。 </P><P align=left>  你走后大家就提议要为你设立一个"志摩奖金"来继续你鼓励人家努力诗文的素志,勉励象征你那种对于文艺创造拥护的热心,使不及认得你的青年人永远对你保存着亲热。如果这事你不觉到太寒冷不够热气,我希望你原谅你这些朋友们的苦心,在冥冥之中笑着给我们勇气来做这一些蠢诚的事吧。" </P><P align=left><br />  林徽因在这篇散文中,肯定了徐志摩的诗歌成就,她不仅仅是个欣赏者,而且是一个心灵的认同者。林徽因认为,徐志摩作为诗人的一生,处处充满着诗意,他诗意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爱、自由和美是他全部的灵魂,对诗歌的真诚和对世界的真诚,是徐志摩作为诗人的基本品格,而这种品格,正是需要弘扬光大的。 </P><P align=left>对于林徽因和徐志摩之间的感情,梁从诫谈了自己的看法: </P><P align=left><br />  "母亲写作新诗,开始时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过徐志摩的影响和启蒙。她同徐志摩的交往,是过去文坛上许多人都知道、却又讹传很多的一段旧事。在我和姐姐长大后,母亲曾经断断续续地同我们讲过他们的往事。母亲同徐是1920年在伦敦结识的。当时徐是外祖父的年轻朋友,一位24岁的已婚者,在美国学过两年经济之后,转到剑桥学文学;而母亲则是一个还来脱离旧式大家庭的16岁的女中学生。 </P><P align=left>  据当年曾同徐志摩一道去过林寓的张奚若伯伯多年以后对我们的说法:"你们妈妈当时梳着两条小辫子,差一点把我和志摩叫做叔叔。"因此,当徐志摩以西方式诗人的热情突然对母亲表示倾心的时候,母亲无论在精神上,思想上,还是生活体验上都处在与他完全不对等的地位上。 </P><P align=left>  因此,也就不可能产生相应的感情。母亲后来说过,那时,像她这么一个在旧伦理教育熏陶下长大的姑娘,竟会像有人传说地那样去同一个比自己大八、九岁的已婚男子谈恋爱,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母亲当然知道徐在追求自己,而且也很喜欢和敬佩这位诗人,尊重他所表露的爱情。不久,母亲回国。他们便分手了。 </P><P align=left>  等到1922年徐回到国内时,母亲同父亲的关系已经十分亲密,后来又双双出国留学,和徐志摩更没有了直接联系。父母留学期间,徐志摩的离婚和再娶,成了当时国内文化圈子里几乎众人皆知的事。可惜他的再婚生活带给他的痛苦竟多于欢乐。 </P><P align=left>  1929年母亲在北平与他重新相聚时,他正处在那样的心情中,而母亲却满怀美好的憧憬,正迈向新的生活。这时的母亲当然早已不是伦敦时代那个梳小辫子的女孩,她在各方面都已成熟。徐志摩此时对母亲的感情显然也越过了浪漫的幻想,变得沉重而深化了。徐志摩是个真挚奔放的人,他所有的老朋友都爱他,母亲当然更珍重他的感情,尽管母亲后来也说过,徐志摩的情趣中有时也露出某种俗气,她并不欣赏,但是这没有妨碍他们彼此成为知音,而且徐志摩也一直是我父亲的挚友。母亲告诉过我们,徐志摩那首著名的小诗《偶然》是写给她的,而另一首《你去》,徐志摩也在信中说明是为她而写的,那是他遇难前不久的事。从这前后两首有代表性的诗中,可以体会出他们感情的脉络,比之一般外面的传说,确要崇高许多。" </P><P align=left> 应该说,梁从诫的看法是比较客观的。可是"仍要保存那真,"这是林徽因和徐志摩性格特点中主要的共同点。真诚面对自己,真诚对待他人,不矫情,不虚伪,真情流露,真爱也会永存。 </P><P align=left>  "你问黑夜要回哪一句话-- </P><P align=left>  你仍得在庸山谷中留着 </P><P align=left>  有那回音!" </P><P align=left><br />  这里写的,是对徐志摩去年写给林徽因的《你去》中的诗句的回应。《你去》中,徐志摩在诗中表达自己心中对林徽因永存的爱,这种爱至死不悔。而林徽因在《别丢掉》中的意思是,你说的话至今仍在山谷里回荡,你的爱至今仍铭记在我的心头,但这终究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收回去吧。 </P><P align=lef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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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7 01:27:00 | 只看该作者
<>后面介绍了林徽因和梁思成的相恋,相知,和相守.&nbsp;&nbsp;没有梁和林的结合,中国也就没有建筑大师--梁思成.</P><><b>第三部分</b></P><>10."梁上君子"和"林间美人" </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38/1111994238lc9.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38/1111994238lc9.jpg');"&nbsp;&nbsp;/></P><>林徽因是灵动的精灵,不但冰清玉洁,还口齿伶俐。她是十分爱恋和她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的梁思成的。当梁思成知道徐志摩也疯狂恋着林徽因时,只是更加怜惜她。林徽因感动万分,对林思成说了句能让世上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话语:"你给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将用我一生来偿还!"上帝终被他们的矢志不渝感动,让他们结了一段美丽的尘缘!于是中国建筑史和爱情史上都有了他们最灿烂的一笔! </P>< align=left>  梁思成就像一个宏大的结构和支撑,是坚实的基础和梁柱,林徽因就是灵动的飞檐、精致的雕刻,美丽的阑额,他们两人的组合就成为一个艺术品。如果光有厚重,那么就失去了艺术的飞扬,灵动;如果光有灵动和轻盈,就失去了艺术的坚实和厚重。 </P>< align=left>  斗转星移,没过几年,林徽因已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留着一条黝黑的小辫子,上、淡雅的衣裙,眼睛乌黑明亮,顾盼生辉。安静的时候娴雅沉稳,活泼的时候朝气蓬勃,是一位谁见了都心生喜爱的美丽女孩。朝阳一般的年龄,生命在每一时刻都会焕发出迷人的光彩,世界每打开一扇窗子都会让人怦然心跳、激动不已。 </P>< align=left>  林长民看到女儿如春树一般健康成长,自然满心喜悦,对林徽因关心备至。1918年4月,林长民前往日本考察,很想带林徽因一起东游,但未能如愿。这使他感到十分遗憾。到达日本后他在信中对林徽因说:"每到游览胜地,悔未携汝来观。每到宴会又幸汝未来同受困也。"由此可见林长民对女儿的深厚感情。 </P>< align=left>  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林长民也开始盘算女儿的终身大事。对此。他心里已经有了入选,他就是梁启超的长子梁思成。林长民与梁启超是多年的好友,两人都曾在日本待过,都在北洋政府担任高官,思想倾向也有许多共同之处,若是两家结为亲家,自然是门当户对。正巧,梁启超也有此意。因此,1918年林长民从日本回国后,他们便介绍两位年轻人相识。 </P>< align=left>  梁思成是梁启超的长公子,1901年4月20日生于日本东京,自幼受到父亲的严格教导,在日本上过中文学校,回北京后又进入一所英国学校学习英语,由于从小接受着得天独厚的家教,澡雪精神,锤炼人格,都远胜于同辈。1915年进清华学校读书,他学习刻苦,成绩优异,喜欢体育运动,比如跑步、跳远、攀爬、体操等,因而身体健壮。同时又十分爱好音乐和美术,他的同学、好友陈植曾说:"在清华的八年中,思成兄显示出多方面的才能,善于钢笔画,构思简洁,用笔漾洒。曾在《清华年报》(1922一1923)任美术编辑,酷爱音乐,与其弟思永及黄自等四五人向张蔼贞女士学钢琴,他还向菲律宾人范鲁索学小提琴。在课余孜孜不倦地学奏两种乐器是相当艰苦的,他则引以为乐。约在1918年,清华成立管乐队,由荷兰人海门斯指挥,1919年思成兄任队长,他吹第一小号,亦擅长短笛……"此外,思成还与同班的吴文藻、徐宗漱等四人,将威尔斯的《世界史纲》译成中文,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这种种爱好使梁思成身心得到了健康发展,让他终身受益。 </P><P align=left>  1918年,林徽因与梁思成初次见面,两人都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梁思成已经考入清华学堂留美预科班。林徽因14岁,玲珑可爱、美丽清秀,明眸皓齿、神采飞扬。梁思成17岁,戴着眼镜,温文尔雅,略显稳重但又不乏幽默。后来吴荔明回忆起时说道:"二舅梁思成在我记忆中是小矮个儿,满头乌发,瘪瘪的嘴,机灵的眼睛戴着一副眼镜,身材很瘦,弯着腰,背微驼,腿微瘸,走起路来却蛮精神的。他若穿上西装、系好领带,还有股子帅劲。"应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53/1111994353lin23.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53/1111994353lin23.jpg');"&nbsp;&nbsp;/></P><P>&nbsp; &nbsp;&nbsp; &nbsp;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双方家长有意成全这对"金童玉女",但他们并没有自作主张地"包办",只是希望这对小儿女的感情能够自然发展,水到渠成,因而,此时两人并没有建立一种明确的恋爱关系。1922年,梁思成毕业在即。这年,他21岁,比林徽因长3岁。在父辈的安排下,他们由相识而相爱了。 </P><P align=left>  待到林徽因归国后,林徽因和母亲居住的小院有一架紫藤,紫藤小小的叶片呈长椭圆形,羽毛般密密匝匝地缠藤绕茎,阳光穿过藤萝架,筛下一地斑斑点点的阳光。这时,梁思成常来这里看望徽因。 </P><P align=left>  林徽因的母亲很中意这个祖籍广东的小伙子。他待人谦和、斯文有礼,腼腆里透着忠厚。个子虽说不高,看上去却十分精神。更重要的是,她看得出来,林徽因也是喜欢他的。所以母亲欢喜地看着两个沉浸在快乐中的年轻人,他们像一对小鸽子,只要到了一处,就咕咕哝哝有说不完的话。 </P><P align=left>  每当梁思成来看林徽因,林徽因的母亲总是吩咐厨师另外精心准备几个菜点。厨师是林长民早年从福州带出来的,做得一手好潮州菜,林长民的许多朋友都十分羡慕。林徽因喜欢和梁思成在一起,他们无论是出身教育还是文化构成都有太多的相似,性情、趣味的相投使他们的交流十分默契。常常是林徽因笑谈之中看到梁思成眼里闪烁着调皮的火花,就知道梁思成已完全理解了自己的所思所想。还有许多时候,梁思成对林徽因讲述着什么,林徽因会感到惊异,这正是自己想说的话,怎么就让他说出来了呢。这种精神的交融和互相抵达使他们觉得彼此的心贴得很近。 </P><P align=left>  梁思成并不十分长于言辞,但他却具幽默感。他不动声色的谐谑,常常让林徽因忍俊不禁。梁思成也并不高大,但他的笃诚宽厚却让林徽因感到踏实而心安。清华学堂8年的学习生活,使小小少年郎成长为青年才俊,和林徽因相爱更让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直在梁思成的眼里,林徽因简直是完美的化身。林徽因的秀美、灵动,林徽因的气质、见识,无一不让梁思成倾心。他对林徽因不仅是情爱,而且是欣赏、是珍爱。 </P><P align=left>  在很多次,在林徽因家的那棵紫藤架下,他望着林徽因,满怀着深深的喜悦之情。他们倾心地交谈,梁思成觉得是幸福的分享,他们静静地相守,这使得梁思成感到了内心的满足。林徽因沉浸在爱的幸福中。她第一次知道,真正的爱可以让心变得像白云一样轻柔。这不是一般意义的欢乐,这欢乐来自灵魂。 </P><P align=left>  由于从小生活在不幸福的母亲身边,这时,林徽因的内心积淀着忧郁和悲哀。两心相许、真挚深情地去爱一个人和被人所爱,是她从少女时代就有的梦想和渴望,而梁思成让她的梦幻成真。爱使寻常的事情有了灵性,爱使普通的日子诗意葱茏。发自内心的喜悦冲洗了岁月深处积淀的忧郁,生命焕发出了夺目的光彩。 </P><P align=left>  对于两个相爱的年轻人的未来,家里早有安排。一待梁思成从清华学堂毕业,就送他们去美国留学深造。当梁思成和林徽因憧憬着未来的时候,并谈起了今后的专业选择。林徽因告诉梁思成,她以后准备学习建筑。梁思成感到很意外,他一时无法把眼前清秀、文弱的林徽因和"建筑"联系起来。"建筑?"梁思成反问道,"你是说house(房子),还是building(建筑物)?" </P><P align=left>  林徽因笑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architecture(建筑学)吧!"林徽因给梁思成谈起了她所知道的建筑,谈起了欧洲大陆那些"凝固的音乐"、"石头的史诗"。望着自己深爱的姑娘神采飞扬的神情,梁思成就在这一刻,决定了自己的专业选择。 </P><P align=left>  许多年过去后,梁思成以其开拓性的成就被公认为中国建筑学界的权威专家,可他常常向朋友谈起,他最初的选择是因为林徽因。他说,那时林徽因刚从英国回来,"在交谈中,她谈到以后要学建筑。我当时连建筑是什么还不知道。徽因告诉我,那是包括艺术和工程技术为一体的一门学科。因为我喜爱绘画,所以我也选择了建筑这个专业。"</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23/1111994523lin24.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23/1111994523lin24.jpg');"&nbsp;&nbsp;/></P><P>&nbsp; &nbsp;&nbsp; &nbsp; 也许,他们最初的选择还带有一些年轻人特有的盲目,但他们事业的选择和爱情的选择由此结合在了一起。于是,最初的选择也就是他们一生的选择,他们从未后悔过。1949年以后,两人在具有历史意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和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上留下了共同劳作的业绩。以至后人说起梁思成,认为"要是没有林徽因,中国未必会有一位那么出色的建筑大师。" </P><P align=left>  有一次,他们到太庙约会,林徽因一回头不见梁思成,抬头一看,梁思成爬上了树梢,原来梁思成想一显身手!从此梁思成就有了一个"梁上君子"的雅号,朋友们也给林徽因起了个"林间美人"来对仗,这个"梁上功夫"在他们后来携手考察古建筑时可派上了大用场。 </P><P align=left>  据说,当时林徽因和梁思成喜欢在北海快雪堂松坡图书馆约会、读书,而在石虎胡同七号松坡图书馆外文部担任秘书的徐志摩时常跑去纠缠他们,成为很不受欢迎的人,梁实秋曾说: </P><P align=left>  "据梁思成告诉我,徐志摩时常至松坡图书馆去做不受欢迎的第三者,松坡图书馆星期日照例不开放,梁因特殊关系自备钥匙可以出入。梁不耐受到骚扰,遂于门上张贴一纸条,大书:Loverswanttobelefta1one(情人不愿受干扰)。徐志摩只得泱泱而去,从此退出竟逐。" </P><P align=left>  然而就在林徽因和梁思成的关系迅速发展的时候,一次飞来的横祸给梁思成的终生带来了莫大的痛苦。1923年5月7日,北京的学生举行"五四国耻日"游行,大约在11点,梁思成和弟弟梁思永驾驶着大姐梁思顺从菲律宾给他们买来的摩托车,离家去追赶游行队伍。当他们转入长安街时,冷不防被高官金永炎乘坐的大轿车撞到了侧面。摩托车被撞到,重重摔倒在地,梁思成被压在摩托车下面,梁思永被甩到远处。金永炎不管伤者死活,叫司机不许停车,继续往前走,梁思永的伤口流着血,他爬起来,看见哥哥被压在摩托车底下,脸色铁青,不省人事,便立即跑回家。他叫道:"快!救救思成!他撞伤了,伤得不轻。"梁启超俯身向他,握住他的手,梁思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爸爸,我是您的不孝儿子。在您和妈妈把我的全部身体交给我之前,我已经把它毁坏了。别止管我,尤其不要告诉妈妈。大姊在哪儿,我怎么能见到她。" </P><P align=left>  梁启超后来写道:"这时候,我的心差不多要碎了,我只是说,'不要紧了。别害怕。'当我看到他脸上恢复了血色的时候,我感到欣慰。我想,只要他能活下来,就算是残废我也很满足了。"后来医生来了,帮梁思成做了全身检查,诊断腰部以上没有什么毛病。只是右腿断了、应立即送往医院,梁思永嘴唇磨破,腿有轻微的擦伤,也一起住进了医院。 </P><P align=left>  林徽因很快得知发生车祸的消息,她心如刀割,同家人一起赶来看望,守在梁思成的病床边。一呆就是半天,饭都没顾上吃。 </P><P align=left>  那时,天气已经比较炎热。梁思成的绷带一直缠到腰间,面色苍白,但他很坚强、乐观,没过几天便跟别人有说有笑。他的精神恢复得这么快,当然跟林徽因的照顾分不开,她天天来看望梁思成,没有丝毫的矜持,每个下午,林徽因都坐在病床边,热心地和他说话,开玩笑,安慰他,或者帮他擦汗、翻身。患难见真情,对于相爱的人来说,爱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让对方感到异常甜蜜。有林徽因陪在身旁,梁思成的心里感到踏实、欣慰,这比什么药都有利于他的康复。 </P><P align=left>  在这紧急关头,梁启超把儿子的情况以随时口述的形式,请林徽因记录下来,寄给大姊。梁启超对林徽因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在一封信中说:"徽因我也很爱她,我常和你妈妈说,又得一个可爱的女儿……老夫眼力不错吧。徽因又是我第二回的成功。" </P><P align=left>  但林徽因的表现却没有得到梁思成母亲的赞赏。她认为一个未婚女孩子的表现太出格了,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虽然很是苦恼,但她还是天大来看望、护理梁思成,直到他出院。 </P><P align=left>  关于梁思成的伤势,起初医生诊断骨头没有折断,不需要动手术。这个诊断是错误的,耽误了正确的治疗。实际上,梁思成是股骨复合性骨折。到5月底,他已经动了5次手术。梁启超给女儿的信中充满希望他说,腿已经完全接合,梁思成将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走路。可实际并非如此。从那时起,梁思成的右腿比左腿短了一截,这辈子都要跛着走路。由于脊椎受伤,他还要穿着协和医院给他特制的金钢马甲。对于一个日后经常出去做实地考察,穿越荒村野岭、攀爬屋顶梁架的人来说,这种残疾实在是太痛苦了。 </P><P align=left>1923年7月31日,梁思成出院。梁启超已经和医生商量好,将梁思成夏天到美国留学的计划推迟一年。梁启超对儿子说:"你的一生太平顺了,小小的挫折可能是你磨炼性格的好机会。而且就学业来说,你在中国多准备一年也没有任何损失。"这时,林徽因也在培华女中毕业,并考取了半官费的留学资格。 </P><P>  突来的灾难非但没有把两人分开,反而让两个人紧密地连在了一起。如果说从前林徽因有时还会有所动摇的话,那么,从此以后,她确定要与梁思成厮守终生。 </P>
29#
发表于 2005-4-7 07:46:00 | 只看该作者
<>好贴!!!</P><>喜欢~~</P>
30#
 楼主| 发表于 2005-4-8 02:26:00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支持哦!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10.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4.gif" /><img src="/static/legacy-emoticon/Dvbbs/em23.gif" /></P><>下面主要叙述梁思成和林徽因在美国宾州大学学习的经历.当时宾大建筑系不收女生, 哈哈哈~~聪明的林徽因先选美术专业,然后辅修建筑学中的主要课程,在第二年她很顺利的成为了该系的注册学生. </P><>11.无物似情浓 </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36/1111994636lin25.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36/1111994636lin25.jpg');"&nbsp;&nbsp;/></P><>1924年6月初,也就是陪伴诗哲泰戈尔中国之行的那一年,虽然历经了许多的风波,许多的考验,但是林徽因都安然地走来,一样美丽,一样聪颖。作为一个学生,学习才是正业,这不仅是林徽因自己心中所想,也是梁思成及其父亲梁启超的打算,因而,林徽因和梁思成前往美国留学,三年间,二人的感情自不必说,这样地用心磨合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感情自然经得起反复推敲和多方考验。 </P><>  这一年,林徽因20岁,梁思成23岁。7月的美国,阳光明丽,空气清爽。林徽因和梁思成到了风景秀丽的康奈尔大学,利用暑假的时间补习功课,调整身心,适应新的环境。他们准备9月份再到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注册。与林徽因、梁思成一同到美国的还有梁思成的清华同窗好友陈植,也准备学习建筑。7月7日,梁思成给北京的亲人写信。他告诉父亲自己和林徽因已经按预定计划在康奈尔大学安顿下来,开始了功课补习:林徽因选了户外写生和高等代数两门课程,自己选了三角、水彩静物和户外写生三门课程。他告诉父亲:"这里山明水秀,风景美极了!" </P><>  他们租住的公寓有个小小的阳台,黑色的雕花铁栏呈半圆形。站在那个小阳台上,可以眺望绿色的山谷和明亮的河水。白天,他们背着画夹出去写生,盛夏的太阳和新鲜的空气沐浴着他们。傍晚回到宿舍,他们喜欢舒展四肢倚在阳台上聊天、看书,一直到绚丽的夕阳渐渐被暗下来的山谷吞没。 </P><>  他们自己预修一些学分后,到宾夕法尼亚大学直升建筑系二年级。康奈尔是美国东部常春藤名校,依山傍水,景色秀美。梁思成在给家里的信中说"这里山明水秀,美如仙境"。他的学习自然十分用功,但却又遇到了难以排解的苦恼。此时,梁思成不时收到姐姐梁思顺的来信,信中谈到她与母亲怎么反感林徽因,坚决反对他们俩结婚。她们的态度十分坚决,让梁思成异常苦恼。梁启超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他说:"这是思成一生幸福的关键所在,我几个月前就很怕思成因此生出精神异动,毁掉了这孩子。" </P><>  对此,林徽因自然感到非常委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虽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这些事还是让她精神忧郁,以至于生病。好在梁思成明白事理,懂得林徽因的苦衷,还十分体贴,这让林徽因感到欣慰,认为自己并没有选错人。但是,夹在中间的梁思成担心母亲和姐姐不能听从劝告,难以转变对林徽因的态度,这让他深感苦恼。他在给姐姐的信中说:"感觉着做多少事,便受多少惩罚,非受完了不会转过来。" </P><>  还好,这时也在美国留学的弟弟梁思永颇为理解他们。他一再写信给姐姐梁思顺,要她理解林徽因,还写信给父亲,恳求他劝说姐姐和母亲。因而,到了1925年4月,梁思顺对林徽因的态度有所改变,甚至"感情完全恢复"。梁启超知道后,非常高兴。 </P><P>  这时,又一件坏消息传到美国。梁思成母亲的癌症到了晚期,家里已经开始为她准备后事。梁启超发电报给梁思成,要他回国尽一个儿子应尽的义务。但梁思成刚入学不久,一切都还没有头绪,难以确定何时动身。由此以来,他和林徽因终日黯然神伤,内心十分痛苦。 </P><P>  一个多月的补习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林徽因、梁思成和陈植三人来到位于费城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报到时,但这时他们却听到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校方告知他们:为了便于学校的管理,建筑系只收男生,不收女生。学校的管理者认为,建筑系的学生经常须在夜里作图画画,而一个女生深夜呆在画室是很不适当的。林徽因没有办法,只好和其他女生一起在美术系注册。本来是林徽因一直想上建筑系,才拉着思成和他们的朋友陈植来到宾大,结果她自己反而上不了,这让林徽因感到懊恼。 <br /></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20/1111994720lin26.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20/1111994720lin26.jpg');"&nbsp;&nbsp;/></P><P>事实上,她并不肯就此妥协。大档案显示,自1926年春季班开始,林徽因己是建筑系设计课的助理,而下学期又当上了建筑设计课的辅导员。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林徽因和梁思成商量后,改报了宾大美术系,同时选修了建筑系的主要课程。1924年9月,梁思成和林徽因进入美国宾州费城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20年代的宾大建筑系是艺术的堡垒,坐镇的是系主任、法国著名建筑师克雷(PaulP.Cret,),这位著名的建筑师把他的一生所学传授给了他的美国学生。 </P><P align=left>  如何打破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规定,这点不得而知。反正从第一年开始,林徽因就和梁思成一起开始上建筑课了。建筑系的一位年轻讲师,日后成为著名建筑师的哈贝森,曾经夸奖他俩的建筑图作业简直"无懈可击"。上大学的头一年,梁思成和林徽因之间经历了一番感情的挣扎,有时甚至爆发激烈的争吵。他们俩的个性和脾气差异比较大,在婚前的这段时期,彼此仍有待调适。 </P><P align=left>  在美国同学眼里,中国来的留学生多半刻板、僵化。而"菲丽丝"(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林徽因)除外。她有着异乎寻常的美貌,活泼和机灵,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而且又天生善于交际,因而得到大家的喜爱。在学习上,林徽因虽说早就立志学习建筑,但她在绘画、制图方面并没有什么基础,不像梁思成,毕竟还有清华美术社的底子,林徽因几乎是从头学起。但林徽因悟性极强,与生俱来的艺术气质使她对线与型的把握带有鲜明的个性特征,教绘画的老师对她的这种能力十分赞赏。 </P><P align=left>  但是梁思成真的是那么刻板、死硬吗?毫无疑问,他是一个严肃用功的学生,他一辈子都是如此,这是他的天性。在梁思成的心目中,他和林徽因是一种"没有正式订婚的亲密关系,觉得对她有责任而想管管她。"但林徽因在美国的文化环境中如鱼得水,她正在充分享受美国的自由,在男女同学里受到的欢迎真是令人陶醉,所以当梁思成因为爱她,有时想约束一下她时,林徽因常常付之一笑,但梁思成对林徽因非常体贴,而且很有耐心。每次约会,梁思成都要在女生宿舍下面等二三十分钟,林徽因才打扮好,姗姗地下楼来。因而,梁思永曾为他们撰写了一副对联:"林小姐千装万扮始出来;梁公子一等再等终成配。横幅是"诚心诚意"。 </P><P align=left>  不过,他们还是尽量在不压抑自己个性的条件下,相互容让和妥协。大学时代,他们性格上的差异从工作态度上便可看出。满脑子都是创意的林徽因,常常先画出一张草图或建筑图样。然后一边做,一边修正或改进,而一旦有了更好的点子,前面的便一股脑儿丢开,等到交图的最后期限将到,即使在画图板前不眠不休赶工也来不及了,这时候梁思成就插进来,以他那准确和熟练的绘图工夫,把那乱七八糟的草图变成一张整洁、漂亮、能够交卷的作品。他们俩合作无间,各为建筑贡献出自己的特殊天赋。 </P><P align=left>  对于林徽因在宾大学习生活的其他细节,我们可以从她的一位美国同学写的一篇文章中了解一二,在1926年1月17日,比林斯给她的家乡《蒙塔纳报》写了一篇访问记,记述了林徽因在宾大时期的学生生活: </P><P align=left><br />  "她坐在靠近窗户能够俯视校园中一条小径的椅子上,俯身向一张绘图桌,她那瘦削的身影匍匐在那巨大的建筑习题上,当它同其他30到40张习题一起挂在巨大的判分室的墙上时,将会获得很高的奖赏。这样说并非捕风捉影,因为她的作业总是得到最高的分数或是偶尔得第二。她不苟言笑,幽默而谦逊,从不把自己的成就挂在嘴边。" </P><P align=left>  "我曾跟着父亲走遍了欧洲。在旅途中我第一次产生了学习建筑的梦想。现代西方的古典建筑启发了我,使我充满了要带一些回国的欲望。我们需要一种能使建筑物数百年不朽的良好建筑理论。" </P><P align=left>  "然后我就在英国上了中学。英国女孩子并不像美国女孩子那样一上来就这么友好。她们的传统似乎使得她们变得那么不自然的矜持。" </P><P align=left>  "对于美国女孩子--那些小野鸭子们你怎么看?" </P><P><img src="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24/1111994824lin27.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onclick="window.open('http://lzbook.news.sohu.com/data/upload-pic/24/1111994824lin27.jpg');"&nbsp;&nbsp;/></P><P>回答是轻轻一笑。她的面颊上显现出一对色彩美妙的、浅浅的酒窝,细细的眉毛抬向她那严格按照女大学生式样梳成的云鬓。 </P><P align=left>  "开始我的姑姑阿姨们不肯让我到美国来。她们怕那些小野鸭子,也怕我受她们的影响,也变成像她们一样。我得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认为她们很傻,但是后来当你已看透了表面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她们是世界上最好的伴侣。在中国一个女孩子的价值完全取决于她的家庭,而在这里,有一种我所喜欢的民主精神。" </P><P align=left>  可以说,美国民主、自由的文化环境让林徽因感到了舒畅、幸福,她在这样的环境里,尽情的施展自己的个性,挥洒自己的才华。 </P><P align=left>  林徽因学习是努力的,梁思成无言却无处不在的关心也时刻温暖着她。但这种学习生活并不能使她感到满足,毕竟美国文化和中国文化有着巨大的差异,毕竟基础学科的训练是刻板而近乎枯燥的。她怀恋自幼浸濡其中、充满艺术氛围的生活,每当奔走在美术教室和建筑教室之间时,每当节假日美国的同学都外出度假或回家时,她就会抑制不住地想家、想北京、想父亲和娘,想互相有说不完的私房话的表姐妹们,还想新月社的友人。她写给国内亲友的信,流露了这种感情。 </P><P align=left>  所以在其间有这样一则趣闻,有一天,林徽因突然给徐志摩写了一封信,在给徐志摩的信中,林徽因写道:"……我的朋友,我不要求你做别的什么,只求你给我个快信,单说你一切平安,多少也叫我心安……"于是徐志摩花了一个晚上赶写,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发电报,等到了邮局,有人告诉他,已经有4个人给这位密斯林发电报了,徐志摩拿来一看,原来都是留学时熟识的朋友,其实这是林徽因开的一个玩笑。 </P><P align=lef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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