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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邮件accept了Rochester的offer,整个申请季总算告一段落,很幸运能够如此早的得到一个offer,而且是非常适合自己的一个学校,非常满足。我的背景是有明显短板的:国内Top3经院的本科生,数理经济方向,研究导向的一个实验班,大四直接申请,有一篇working paper以及还处在研究阶段的一些research项目,三封主推都是本校的,一封经济系老师,一封是与我合作working paper的金融系老师,还有一封是会计系特聘教授的牛推,有时第四封推荐信是经院另一个老师和Iowa金融系的老师(不是很了解我)换着用。GPA: 3.65, G730(写作6),T110(speaking24,writing29),有PwC transfer pricing部门的一段实习,以及去美国短期研究项目(fellowship),但与会计无关,且合作学校较差。
先说说自己怎么对会计感兴趣的吧。一进大学其实就想好要去商学院当教授,所以一直往学术方向在发展。选择数理经济的原因是想学一些研究的硬功夫,毕竟商学院很多研究的基础在经济学这边,而且数理基础也是研究中必要的。尽管在经院学习,但我在暑假都会去管院听国外访问学者介绍他们的研究,听得比较多的是marketing, strategy和Information System,对这些方向倒也比较感兴趣。但是大三接触会计研究以后慢慢转向会计,尤其是working paper与会计非常相关,暑假看了一些review paper,大四上听了一些会计系的基本课程以及两个PhD seminar,对会计了解更加深入,这一个过程让我决心申请会计PhD。
由于自己背景存在短板,为了保险申请了较多的学校,包括北美29所学校的PhD,以及Tilburg的research master的项目,Queen’s master今年不招学生,BYU master本来打算申请但是截止日前已经拿到了Rochester的offer。选校方面我根据推荐人建议没有因为自己背景短板问题抛弃好项目,事实证明绝对是正确的选择,给我发面试的都是不错的项目,好学校反而有信心培养一个本科生,比较看重research potential,而稍微低一层次的学校可能会看重工作经验和是否有accounting degree,考虑到学生以后的teaching。但是我也没有申请诸如Chicago, Stanford这类项目,因为我是需要指导的,而不是已经established star可以自己找到方向,在这个维度上,Rochester绝对是我权衡学校资源和能得到的attention之后的最佳选择。目前为止拿到7个面试:Rochester, Maryland, Yale, USC, Pittsburgh, UTD和Tilburg,拿到Rochester, Pittsburgh和Tilburg的offer。
申请的时候我没有找中介,理由很简单,中介本身是不可能比你厉害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做中介了,再者即使填表格能够帮你节省时间也不值得,到了国外漫天飞的表格填写,这点基本能力还不如现在培养起来。Ps花了比较大的精力,还是坚持每个学校不同的版本,根据老师的研究和自己的兴趣来写,面试时许多老师似乎都没有看,但是Pittsburgh还是关注了的,十分欣慰,对于信息不对称比较大的大陆申请者来说,这是除了推荐信之外一个最重要的reduce information asymmetry的disclosure。大四上有6门课程,还要push自己的研究,申请的材料也十分繁杂,但是得到了许多支持,自己一遍做下来之后突然发现可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下面就说说面试的准备和情况吧。这方面我实际上没什么心得,样本那么小的情况下,我说的可能是有很大偏差的。准备的时候我看了CD的面经准备了上面常规的问题,好好练了几遍就上了,大部分问题在里面,但是每个面试基本都有自由发挥的问题。
Rochester: 大年夜Joanna Wu面试,问了一些常规的问题,问了我还有其他面试吗(这个要如实说,因为这能显示你的竞争力,当时我拿到Maryland的面试以及被UTA wait list了)。之后问了我与推荐人合作的研究,她听懂了以后似乎比较满意,感觉对我的了解也到这来足够了。之后就是我问问题,我问了她项目中的合作情况,她从这个问题引申出去讲了5分钟。。。发现把我准备的其他问题也答完了。。。于是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总共12分钟,真的比较短。
Yale: 先拿到Maryland的面试通知,但是Yale面试时间比较早。Frank Zhang和Shyam Sunder一起面试我,全程基本Shyam Sunder在说话,Frank Zhang只是听一听或者稍微缓解一下尴尬。全程我开着视频,对面不开,压力极大。这个面试我认为是很难的,他不问你在做什么,而问你未来五年十年在现有题目上怎么做下去,实际上我想的并不周到,而且总是容易停留在自己研究上,面完以后我就觉得可能悲剧了。这个问题大家也可以准备下,可以讲讲大格局,感觉当时自己太谨慎了。
Maryland:Musa Subasi面我,那天网络非常糟糕,我说话他基本听不见,他说的话倒很清楚。全程他夸我比较多,当时似乎感觉还不错,之后的反馈是表达严重拖累了我。没有海外背景,口语是可能差一些,但不至于严重拖累,回想一下当时不够老练,网络不好一定要重新约时间或者电话也行,不能强行说下去,一遍一遍重复的时候自己也会比较烦躁,对面感觉也比较差,说的特别大声时也容易犯结巴,之后的申请者要吸取教训。另外,Maryland最近会计系发展越来越好,但问题是老师大多住在DC,不是经常来学校,其实也不算一个合作方便的项目。
UTD: 约的时候是三个老师:Gil Sadka(PhD Coodinator), Daniel Cohen和Ozel,面试最后Ali也顺便过来了一下。本来以为三对一会是持久战,很认真地看了老师的研究。然而并没有,7分钟就结束了,基本什么都没问。。。我只想说这样的面试能面出什么?他们三个人在会议室一个个面下去,可能时间上也有点紧吧。Anyway,不是很懂。
Tilburg: 这是我唯一申请的一个硕士项目,其实也类似于博士,2年之后转本校博士只需要读3年,如果没有PhD offer我肯定去了,是一个非常棒的跳板项目。老师和学生联系紧密,面试时一个老师带着一个PhD学生一起面我,给我的感觉非常好。最后据说给了我那边最好的奖学金1000欧一个月,2年,当然不及PhD项目,但是这是给钱的master啊!还是相当不错的。Queen’s和BYU也是不错的硕士项目,前者感觉不如Tilburg,时间太短,后者不怎么给中国学生。
USC: 第一轮Clive Lennox和Mark Defond分别面了下我,之后Regina给了个follow up面试。Clive对我很满意,告诉我Dechow和Sloan会来,对于做financial accounting的我绝对是利好,Defond问了两遍我的学历和工作经验,似乎他比较看重这个,我觉得他可能不是很喜欢我。Follow-up面试中前面都回答的不错,Regina说希望看看我跟老师的研究兴趣是否符合,我申请时和面试前看了一些老师的研究,但是似乎始终找不到合拍的点,Dechow和Sloan的earnings management, accrual anomaly当然可以说啦,但是并不是我的兴趣所在,所以这个问题上可能是吃亏了。最后被waiting list了。但是这个问题也让我认识到了自己可能跟南加州并不是很契合,而且这是一个城市学校,老师不怎么来(Clive说老师一般1到3小时车程不等),综合考虑了下,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去。当然这个项目还是有带学生的传统的,加上老师都很牛,其实也是非常不错的。
Pittsburgh: 原本面试时间在Tilburg之前,但是那天网络不好,对面非常nice,再约个时间电话面试。所以就拖到了最后,当时已经拿到了Rochester的offer,但还没做决定,觉得还是把整个申请过程完成好吧。对面非常重视录取过程,基本全系出动,五个老师面试。听说我有offer后对面推销了它们项目的优势,比如做什么的都有,可以按自己兴趣选课,甚至觉得基础可以不用修一些统计课程,还有跟CMU有合作。我目前有个研究跟那边老师有点关系,他们听完后感觉我的研究也有potential,对面当时就表达了录取我的兴趣。再过了两周之后给了我一个口头的offer。这个项目是非常不错的,老师和学生合作紧密,据对面说甚至记不起来哪个学生毕业时没有跟老师有合作的文章,对面的老师非常非常nice,强力推荐。
总结下自己的申请,我的短板很明显,无工作经验和会计学位。以下是两个项目的老师给我的回复:
You might benefit from getting some relevant work experience and/or a masters from an English-speaking country.——Toronto
We received more than 60 applications this year, and many of these applications not only met but far exceeded the criteria on which we base admission (e.g., strong quantitative skills, one or more accounting degrees, professional experience in accounting, personal essay, etc.)——Indiana
看的出这两个学校看重我的短板,所以我面试都没有拿到。
但是我的优势也相当明显,数理背景很扎实,有研究经历,有research potential。Rochester比较看重我的优势,不是特别care我的短板,所以我很幸运地被录取了。在考虑过程中我也体会到Rochester是非常适合我的项目,有扎实地培养体系,Skinner, Dechow, Sloan, Holthausen, Healy,Basu, Guay, Hutton, Lys等等大牛都是该学校项目毕业,几乎培养出financial accounting大牛的半壁江山,这绝对不是偶然,有好的老师当然是一部分,但是我认为更重要的是solid, mature and systematic的培养方式。这些大牛最后都没有拘泥于老师的研究,都有独立的思想,所以应该归功于项目的培养。而且对面的老师也强调小项目的优势是更多的attention,我很看重这一点,我还是一张白纸,需要有人来指导。以上是我选择Rochester的最重要的两点原因。Rochester老师虽然不多,研究都做的很好,其实进了项目也只不过跟一两位老师,所以数量并不是问题。
我认为大家对于选校是有误区的,论坛中很多申请者都觉得罗村在下滑。当我问一些学长学姐的时候,他们大都劝我去USC(当然他们也都认为罗村肯定是tier 1),但是问一些会计系老师时,他们有些会说做financial archival,那一定是Rochester啊,有些说各有各的优势,但没有说Rochester不如USC的。作为经历过风浪的老师们,他们可能更关注项目的培养,而学生容易看大牛在哪儿。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与我个人的偏好,其实大牛确实也是非常重要的。
我申请中其实也有比较大的失策的地方,我当时一方面是怕申不上(大陆本科直接申请几乎没有先例),另一方面仗着自己数理经济的基础且对理论有兴趣就申请了一些做理论的学校,或写了偏重理论的ps。事后没有拿到任何一家的面试,回头分析,自己的优势是有研究,是financial accounting的,对申请理论没有帮助,而敢于申请理论的大多应该是经济硕士或者有数学物理等理工科背景的人,跟他们比起来我毫无优势可言,所以这个上面我事先确实没有想到。
最后再说一些琐碎的东西吧。论坛里很多人要求定位都把GT成绩,GPA,985不985往上面一扔,我可以说,这根本没有参考价值,我报背景的时候这些都是放在靠后位置的。这些是敲门砖,但到了面试,根本没人会care,到一定的线就可以了。真正重要的是research, research and research(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一个成绩很好但没有研究经历的人和一个研究有potential但成绩稍差的人,学校一定选后者。也有人问跳板项目,自己家里经济条件的限制考虑的很少,Tilburg, Queen’s 和BYU会给奖学金且能补上我的会计学位上的劣势,绝对是首选。Duke等Econ项目我也有考虑,没有奖学金且需要GRE,我当时也觉得没有精力再准备这个考试,不如把研究做做好,申请材料写写好,但是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会计硕士就很贵了,纯粹当跳板还不如工作几年?我在PhD申请前也有如果申不上就工作一段时间的打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还有人问选校的事宜,BYU ranking的确有参考价值,但是也有问题,只看产量不看质量,且只看总数不看平均。Financial accounting排名中,Rochester大约五六十名的位置,Chicago和MIT也很惨,二三十左右,这显然不对。所以大项目和小项目在这个上面都是有bias的,选择时要注意。比较好的方法是看placement,Rochester去年有一个学生place到MIT,这种事情一般只有在top的项目才会发生;还有老师的水平,是否active,会不会离开,当然这也不绝对,比如Toronto老师发表上比较一般,但是最近placement极好,这源于项目的培养相当细致。综合来看placement是最过硬的指标。
申请季走下来真的不容易,但是我首先犒劳的决不是自己。推荐人(光想想填那么多表格)以及学长学姐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和建议,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那么顺利地走下来。当然还有一起奋战的小伙伴们,有一个十人左右的小群,大家情绪起起落落,但是始终互相支持着,提供着信息,真的感谢你们。PhD只是一个开始,学校看重的是我的潜力,那么我今后该用努力兑现我的潜力了。申请季远没有结束,也希望大家在之后拿到理想的offer,更希望中国人在会计领域越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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