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是在FT中文网站上,希望对于目前在考虑自己的背景,年龄,如何选择MBA学校,进入商学院后可能会遇到的情况等的CD人有些帮助,加了黄色背景的是我认为比较有趣的段落,加了红色的,是我们在中欧也讨论过的问题: http://zhongwen.ft.com/cms/s/c4d38ed2-7880-11d9-9961-00000e2511c8,ch=FTChina.html
from Dublin
做哈佛商学院的合格“产品” 作者:菲利普•德尔夫斯•布劳顿(Philip Delves Broughton) 2005年02月8日 星期二
在巴黎的最后一晚,妻子和我渡过塞纳河,去大皇宫(Palais Royal)后面我们最喜欢的那家餐厅。我们走过一座座喷泉和绿色靠椅,那是巴黎市安排供人闲逛和冥想的。住在巴黎的两年半中,这是我常做的两件事。
{codestart}<SCRIPT src="http://ads.ft.com/js.ng/site=ftchina&pos=box&sec=22chi&artid=22chmtar&sei=XXXX§r=XXXX&subj=ON34,ON&ftfund=&13=IRL&14=IRL&17=IRLD&18=DUB&transId=1108291760890&rsi=43,17¶ms.styles=artimg,arthtml&asset=story&referrer=http://zhongwen.ft.com/zhongwen">
<script>{codeend}
|
此时此刻,我开始揣测,“假如我回雇主那里,说我犯了个可怕的错误,那会怎样呢?我就会收回辞呈,并继续做《每日电讯报》(The Daily Telegraph)驻巴黎的通讯员,而不去读商学院了。”
“我是多么愚蠢啊,居然想放弃这一切,换来满是电子表格和枯燥缩略词的学习生活。仿佛这个世界需要又一个资本主义寄生虫。”
晚餐时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到了午夜,我已陷入一场全面认同危机。第二天早上,我准备与巴黎其他人一样,去看精神病医生了。
回想10年前,我刚从大学毕业,拿着一个古典文学学位。我去过高盛(Goldman Sachs)和拉扎德公司(Lazard Freres)的陈述会,尝了些小点心。我没有任何应聘这两家公司的打算。而且我猜他们也不会要我。
我对商业的兴趣至多就是阅读了一本关于詹姆斯•戈德史密斯爵士(Sir James Goldsmith)引人入胜的传记,以及在夏天为一本拖车手册卖广告,那真是可怕的工作。我本想成为一名作家,住在希腊的一座岛上,除非有人出高价,否则我不会冒险去报导和评论悲剧、美女、战争、瘟疫和诸如此类的事情。
那后来发生什么了?哦,10年的新闻记者生涯,4年驻伦敦,4年驻纽约,2年驻巴黎。我目睹了悲剧、美女、暴力,甚至是地震,但幸亏没目睹过战争。我遇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从内阁部长到电影明星,从时装设计师到商业巨子都有。
那是一份紧张激烈、令人着迷的工作,但不知什么时候,读商学院的念头悄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人人都相信,真正的企业家几乎不需要读商学院。只有那些希望在一个已然确定的架构中努力攀升的人,才觉得有必要去读商学院。对他们而言,工商管理硕士(MBA)能提供正当性,表示一种承诺,并提供加入MBA毕业生圈子的钥匙。
我知道,如果没有优秀的MBA学位,那只要有人雇我,我将永远是一名记者。而我想做点其它事情。对于是否值得花时间、金钱和麻烦去做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
我在2001年参加了规定的GMAT考试,两年后我开始填写MBA申请。月复一月,时光流逝,我结了婚,生了儿子,然后我们从纽约搬到巴黎。念商学院在我的日程中越来越靠后。
但我并未打消读商学院的念头。在一些节奏缓慢的日子里,我站在细雨蒙蒙的加来码头,试图在非法移民跳上驶往伦敦的欧洲之星(Eurostar)前采访他们。那时我就会想,如果坐在办公桌前做做决策,同时自己支票账户上的资金不断增加,那将多么令人愉快。
当时我想改行。但改行做什么?我不知道。
我有好几个朋友曾在法国欧洲工商管理学院(Insead)求学,而且喜爱这所学校。就我所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驾车高速穿越枫丹白露的森林,去参加各种晚宴。何乐而不为呢?我们可以呆在巴黎的公寓里,而且整个课程还不到一年时间。
但当我住在美国时,我对美国的商学院非常倾心,而且我的妻子是纽约人。我确信,一所优秀的美国商学院、两年的课程,这些对于我的教育和信誉必不可少。
我的研究结果显示出常见的模式:哈佛(Harvard)适于企业领导人;沃顿(Wharton)适于金融家;斯坦福(Stanford)适于创业家;西北大学(Northwestern)适于营销人士。我知道商学院都痛恨报纸和杂志的排行榜,但申请者很难忽略这些排行榜造成的印象:你准备花上一生中的两年时间和数万美金,还要失去收入,你会想去一家声誉极佳、排名在前五位的商学院,还是一家鄙视排行榜,但承诺有着丰富的无形资产的商学院?
哈佛是显而易见的选择,而我进这所学校时感到非常激动。但就连它的鼎鼎大名也不能说服我英国家乡的怀疑论者。我父亲对我说,他这一代人从未听说过商学院。而一位熟识的老记者确信,我去产品营销行业是自找苦吃,在他带有偏见的看法中,这是一种可鄙的命运。
进去读了一个学期后,我有了各种感受:我那些背景五花八门的同班同学以及案例教学法激发了我的智力;32岁的我已经算老了,比同班学生的平均年龄大了4岁;花旗银行的贷款令我衣食无忧,但也令我成为其财务奴隶;债券数学令我晕头转向;组织行为图表上的循环箭头、交叉圆圈和浮动矩形让我困惑不解;而毕业后种种诱人的前景令我解脱。
媒体业将是一条显见的职业道路,但有些时候,我想做些完全不同的事。
我进哈佛商学院头一个星期就经历了情绪最低落的时期,当时我们被分成几个相互竞争的团队,去经营贺卡业务。在最初一次会议上,我正向一名团队成员做解释,这时一名以前做过管理顾问的同学大声说:“一次对话!我们只能有一次对话!”显然,一次对话规则在一家咨询公司中是标准协议。过去有人提醒我,在哈佛商学院里要当心A型行为的人,他们没有开玩笑。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中,感到非常沮丧。
但情况已经有所改善。粗声粗气的人安静了下来,而学术工作源源不断地展开。根据哈佛商学院特有的精确训令,每周的课堂和私人学习时间为56.1个小时。大多数教授善于启迪,而且非常敬业。对于我这个曾在英国上大学的人来说,现在能评估我的老师和他们的课程真是个惊喜。
但不管我们要付多少钱,它仍然是一所学院,一些唠叨的学监告诫学生不得迟到,或在上课时跑厕所。这种奇怪的态势在一堂拓展课上得到充分说明,当时教授讲了这么一个故事:一名学生正和一名行政人员吵架,要求得到更好的服务。“该死,我是客户,”他大叫。“不,你不是,”那名行政人员回答,“你是产品。”
教授对我们说,事实上,我们这些哈佛商学院的学生介于客户和产品之间。在这样的时刻,我的思绪又飘回了巴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