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怎么傻得跟MBA似的!”
对面的老曲一瞅我放下的一张牌,跺着脚叫了起来。
那是2001年一个夏天的晚上,三里屯,一个幽暗的小酒吧的角落里。燥热,无汗,台上歌手有气无力地唱歌,一群人有气无力地提着酒瓶或晃脑袋或晃屁股。
我端起的茶杯重重地放了下来,嘴里一口上等的明前绿茶差点没喷到老曲那才华和油光都横溢的脸上。终究是没舍得那口好茶,便又使劲吞了回去。
我充满仇恨地瞪了老曲一眼,酝酿很久、已经滑到嘴边的一番话生生地给咽了下去:咱这次大老远来跟哥几个见面,不是来这破烂的小酒吧打牌的,咱就是来跟大伙儿招呼一声,以后不跟你们这几个俗人扎堆了,因为本小姐读MBA了!
可这家伙生生把气氛给搅了。亏他还是大出版社的副总编,骂人这么没创意。尤其是用这么没创意的话来骂我,真俗。
这个消息我一直忍到半年后才在圈子里发布。仍旧引起哇声一片。 几个哥们都充满同情地看着我,我用哀怨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每个人身上足足停留了五秒钟,目光所及之处,每个哥们都在我惨烈的目光中一哆嗦。
我随即叹了口气——咱后悔已经晚了。大把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血汗钱早已换成国际硬通货(美国刀!),用最先进的数字方式劈到帝国主义资本家的帐上了,一声响儿都没听见。
“不过”,我马上又兴高采烈起来,“还有比我更傻的呢!我有一同学花了20多万读了**大(国内某名校)的一个什么MBA呢!”
朋友们安慰我:“就是就是,看你也不象是最傻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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