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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华说,欲望的不到满足时人会痛苦,欲望得到了满足又会感到无聊,于是人生就在痛苦与无聊中摇摆。 如果实证主义(商学院,经济系,心理系)的researcher来test这个命题,会怎样做呢? 首先,technically define痛苦,无聊,define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界定(样本选取),然后检验是否在痛苦和无聊中摇摆(当然还要define what constitues a switch)。 对实证研究而言,define的关键是measure。比如痛苦,让一个人做一个量表,或者把他浑身插满了测量仪器,然后对着量表的得分或者仪表上的值说:“你痛苦了。” 此人说:“我没痛苦啊!” Researcher说:“你痛苦了,只是还没意识到而已。” 无论是心理学还是economic based research中,这种measurement-centered的approach很普遍,again我们不相信what people say they do,我们对研究对象进行操作性定义,测量,然后看数据,图表,regression result...然后对说你痛苦了/你在dating/financial analyst care about geography/奇怪部落的酋长下午号召大家到河边喝水,而不管这些人是不是这样说自己的。 陈嘉映做过一个关于“快乐”的讲座,其中谈到心理学和经济学做很多快乐和幸福的研究。“快乐”在这些研究中都是技术化的操作性定义,和我们日常所谈论的“快乐”已经不是一回事了。 借助这些技术化定义,测量和分析的手段,科学为我们描述了一个世界的图景。在这个图景中,基因把自己最大化的保存,荷尔蒙在分泌,individuals maximize their utility是真实的,爱,友谊,舍生取义的选择反而成为了虚幻的。 自然科学确实是层层还原的,一切学问最后结为量子物理学。社会科学(特别是经济学)也有这样的倾向,把经济学还原成心理学(或者社会生物学),再把心理学还原成神经科学,然后是生物学,化学,最后又是物理学。 人们对这种还原图景图景的真实性有着近乎religous般的信心。在人文学者争论人和人能否真正理解时,神经生物学家发现了大脑镜像神经元的存在,仿佛什么问题一还原到material的层面便解决了。前几周还有个教授来讲一篇用核磁共振分析消费者行为的论文。 既然还原后的图景才是真实的,人们自然不必在乎what people say they do。你觉得自己是不是痛苦都是幻象——那穿白大褂旁边仪器上的数字才是真实的。 可是既然都是幻象,为什么人们还要执着于艺术和意义之类的问题? 假如,穿白大褂的不是讨论你是不是痛苦,而是告诉你你疯了。然后你说我没疯,然后他们不由分说把你关进疯人院。这回冲突可比之前你说没在dating,酋长说自己没有号召大家喝水,financial analyst说没觉得geography对自己有影响要严重的多。 为什么你的世界图景比不上那个仪器的图景?又是谁给了那个图景God-Almighty般的权威? 这个问题要牵扯到power relation,ontology以及上次提到的social science到底是law-based还是rule-based的问题,下回分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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