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seDream

标题: PhD student Year 1 的日子 (连载中) [打印本页]

作者: Alexa_99 时间: 2023-9-3 21:32
标题: PhD student Year 1 的日子 (连载中)
本人有幸在23 fall 上岸一个还不错的学校，灌水一下自己的第一年时光。ps
很多仅限个人感受，请不要戳穿在下的马甲。
也有一些个人的艺术加工部分，仅供参考。
如果版主觉得不合适也可以删帖orz。

刚到系里的时候还是比较兴奋，还没开学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认识很多新的朋友，曾经线上的网友开始面基，吃饭，交流兴趣爱好。布置一下工位，探索一下学校好吃的馆子，溜达着转转校园，欣赏一下恢弘的商学院大楼，蹭一下系里面的免费咖啡。

一周以后，苦难的生活就开始了。首先是课程，第一年还是需要修课的，有一些课程是和ECON PhD student一起上高级经济学课程，苦难的生活就开始了。上课非常吃力和痛苦。在下不才，但是过往的GPA还是勉强可以的，但是ECON 的课程让我怀疑我会fail 掉这门课。第一节课，就从ECON 的PhD student 听说这节课很难，期中会挂掉很多人，很多人听不懂勉勉强强拿B，但是我觉得我连C 都拿不到。除此之外，我还认识了小B，一个选修博士生课程的硕士生，上课的时候，小B 就是欣欣然地在写作业，除此之外，他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纠正slides 里面的typo，坐在他身边很难不怀疑人生。

修课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seminar。当有其他学校的Prof 来visit 和present 文章的时候，faculty和presenter谈笑风生，prof 的语速极快，讨论及其热烈和谐，我很难听得懂他们的重点，然后突然全屋子的人都笑了，那种感觉是多么寂寞。

在我觉得开学很焦虑的时候，总有一些人淡定自若，如鱼得水，入学之初，小B 就已经在系里面做过了一年的full time RA，他不仅已经能和老板勾肩搭背，他甚至还帮助老板speed up RA‘s workflow。我现在见到senior 还是属于战战兢兢地状态，和prof 在一起坐电梯的30s 总是冰点30s，心里一直祈祷千万他不要和我寒暄.....

另外一些事情是project，机缘巧合，在茶水间，认识了我们系今年新来的AP，他最近刚发了一篇TOP3，一番寒暄之后，他和我说， alexa，我最近想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idea，我有一个独家的数据集,...

作者: mlchina 时间: 2023-9-3 21:48
挺有意思，期待更新

作者: etherealedge 时间: 2023-9-3 23:00
见老师社恐这一点太感同身受了哈哈哈哈哈。我第一年的时候因为办公室和所有老师都在一层，离茶水间还很远，非常害怕去打水，经常宁愿绕路到楼下去打水。

作者: raccoon_paw 时间: 2023-9-4 02:07
过来人提醒下，先去了解下这个AP的人品和做事风格，再说要不要一起合作project。合作前先把责任划分好了，除了你们俩还有谁搞清楚了，其他人又是什么人品和做事风格，最好再有一个senior，不然paper挺难推的。

作者: mosalen 时间: 2023-9-4 09:10
刚到就有老师又给idea又给数据吗？羡慕啊

作者: juanhu96 时间: 2023-9-4 14:39

etherealedge 发表于 2023-9-3 23:00
见老师社恐这一点太感同身受了哈哈哈哈哈。我第一年的时候因为办公室和所有老师都在一层，离茶水间还很远， ...

哈哈哈哈感同身受，我觉得是不是中国的学生或多或少都会这样？

作者: etherealedge 时间: 2023-9-4 15:21

juanhu96 发表于 2023-9-4 14:39
哈哈哈哈感同身受，我觉得是不是中国的学生或多或少都会这样？

估计是。我的话还因为自己太i了。别说老师了，我就根本不想碰到活人

作者: 司马飞飞 时间: 2023-9-5 13:53
进入学术圈后你就会对学术圈特别失望，这个圈子里什么奇葩都有，就是一帮写文章的打工仔，而且美国这边华人教授遇到奇葩的概率很大，极度自私和势利，为了身心健康考虑真不建议做什么“学术”，你熬一辈子也做不出对社会有实际价值的东西，都是为了给自己贴标签。

作者: Feng_Chen 时间: 2023-9-5 14:26

司马飞飞发表于 2023-9-5 13:53
进入学术圈后你就会对学术圈特别失望，这个圈子里什么奇葩都有，就是一帮写文章的打工仔，而且美国这边华人 ...

有这么恐怖吗

作者: 司马飞飞 时间: 2023-9-5 19:10

Feng_Chen 发表于 2023-9-5 14:26
有这么恐怖吗

有时候觉着最虚荣最势利的一群人都在这个学术圈里。

作者: raccoon_paw 时间: 2023-9-5 21:01

司马飞飞发表于 2023-9-5 13:53
进入学术圈后你就会对学术圈特别失望，这个圈子里什么奇葩都有，就是一帮写文章的打工仔，而且美国这边华人 ...

…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至少我个人接触下来，大部分教授还是比较不错的。

作者: Alexa_99 时间: 2023-9-6 00:37
赶DUE的间歇写写一年级PhD上的课吧。

项目中规中矩，一种上课是按照textbook 讲一些基本的框架和理论，这部分的课大部分都是经济学的课，和 ECON的PhD 们一起上三件套和一些选修的专题课。这部分的生活和从前相似，老老实实上课，写作业，准备考试。高级微观主要参考的是经典 MWG，计量的话没有书就是slides，宏观的话讲讲索罗模型等宏观模型。虽然PhD阶段课程没拿重要了，pass 万岁，但是作业着实困难和棘手，往往涉及到了上课以外的内容，所以光是上课听讲对于课程pass 帮助不大。

另一种上课就是PhD阶段seminar，这部分确实让人头疼。上课前会发文章给大家看，然后上课的时候会讲，每周都会有人pre，还需要复刻数个模型。如果课前没有review paper 上课就会很吃力，当然，即使go through all of it 还是很吃力。prof 只是会特别快地给你看一张论文中的表格，然后解释看哪些重点部分。也有时候，他会在简短解释理论之后随机提问某一项的系数/R^2 的情况。LZ第一次比提问就是没有回答上来，当然没回答上也没关系，因为一起都非常快。即使这样，3个半小时的seminar 也没有一次正常结束，往往会来到4个小时。

作者: Alexa_99 时间: 2023-9-6 00:46
老实来说，这一切可能和想象中区别不大，唯一意外的事情可能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鱼得水或者喜欢这种生活。

作为一个患有imposter syndrome 的人，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刚开学，我曾在两位数以上的时间怀疑过为什么我这么菜还要招我，我能否survive。同辈者，有predoc，有北大光华，还有藤校的本科生。

论坛上的读者大多都是申请者，我的连载并非是在炫耀我理想生活，恰恰相反，我只是想戳破一些幻想的泡泡。于我而言，可能我是一个比较悲观爱抱怨的人，所以我还是能够希望记录自己觉得有有意思的瞬间激励自己。

作者: chicooperfin 时间: 2023-9-9 11:51
确实，很多时候想象和现实是不同的，读博期间心理健康非常重要，LZ加油，期待更新！

作者: 司马飞飞 时间: 2023-9-9 13:01

chicooperfin 发表于 2023-9-9 11:51
确实，很多时候想象和现实是不同的，读博期间心理健康非常重要，LZ加油，期待更新！ ...

这个圈里很多人就是为了名利，虚荣的很，真正做学问的得是佩雷尔曼那种。

作者: Alexa_99 时间: 2023-9-9 20:47
很多特质是能够在CV上反应出来的，但是更多的是latent variables。在申请季的时候，我不断地练习面试，让我看起来信心满满，是一个非常成熟的 PhD student。但是随着入学，真正的我不自信的我焦虑的迷茫的我还是逐渐显现出来。最近开始比较频繁的见到faculty，有时候还有比较长的meeting。我还是非常害怕大家会问我：为什么要读这个方向的PhD？你的长处是什么？你的passion在哪里？你未来想要做什么？Senior 是为了表达对于萌新的关怀。我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真的感觉到如鲠在喉。

我开始意识到，其实论坛上大家都在劝读博要慎重，但是其实在申请的时候和入学后的information set完全不一样。所以在入读前很难说慎重的考虑，除非真的是在系里面做了一年full time predoc。什么是足够的慎重呢？我感觉Biz 的PhD 大部分人（比较卷的中国人）每周至少工作 50 H 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不包括通勤吃饭插科打等等等。除此之外，做学术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光环，PhD 刚入学第一年到第二年意味着自己还在食物链的顶端。系里面的senior /或者mentor 依旧会像是你的老板。尤其是遇到一些demanding的老板，你的状况只会变得更糟。过完QE之后情况并没有变好，不用上课了大家只会希望你做更好的research。我的心态也会有变的更糟，我觉得的心态也逐渐变得更加慕强和刻薄。学术界其实也是弱肉强食了，有些人即使进入了项目里，但是不擅长做 research 依旧觉得很survival。越到高年级越来会这样。总而言之，进入一个decent的program并不意味着走向人生巅峰，甚至不是走向人生巅峰的开始，而是suffering的开始。越是好的学校，其实工作的压力会感觉越大，因为大家对你的期望越大。楼主不才，只是一个做题家，还在biz 里面艰难struggle。

作者: dxcboy 时间: 2023-9-11 04:02
其实看到楼主这种经历好像感同身受，虽然自己的学校和项目的层次必然没有楼主那么高，但也经历了同样的挣扎。目前我自己的心态就是把学习或者说读博的过程看作自己人生锻炼的一部分。那么我的人生是为了什么而活呢？我想我要拓宽我的人生维度，提高我对事物认知的水平。对我来说读博、读论文、做科研能够让我更接近这个世界中的一些客观规律，提升我对事物的理解，让我成为一个更全面、更立体的人。于此相比，那么是否真正能发表，可能是次要的了。我想很多很多学者前辈求学期间不求学位只求学问，他们都是为自己而学的。我们也当如此！

作者: 司马飞飞 时间: 2023-9-11 10:25

dxcboy 发表于 2023-9-11 04:02
其实看到楼主这种经历好像感同身受，虽然自己的学校和项目的层次必然没有楼主那么高，但也经历了同样的挣 ...

我觉着读博接近不了什么客观规律，实践才可以。实践出真知，学术圈象牙塔里写的东西就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看着唬人，其实一堆垃圾。《庄子.天道》里讲过一个故事：齐桓公在堂上读书，轮扁在堂下斫削车轮。他放下锥凿走到堂上，向齐桓公问道：“请问您读的是什么书？”齐桓公说：“是记载圣人之言的。”轮扁又问：“圣人还在吗？”齐桓公说：“已经去世。”轮扁说：“如果这样，您所读的书，都是古人的糟粕啊！”齐桓公说：“我在读书，制作车轮的人怎能随便议论呢！若能说出道理还可以，若说不出道理，就要被处死。”轮扁说：“我就从我所做的工的角度来观察。斫削车轮，慢了就会松缓而不牢固，快了就会涩滞而难以削入。不快不慢，手中做到了却在心中想到，嘴里说不出来，这个快与慢的限度就存在于其间。我无法把这个技巧告诉给我的儿子，而我的儿子也无法从我这里接受这个奥秘。因此，我都快七十岁了，还在砍削车轮。古时候的人和他们那些不可言传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了，那么您所读到的不过是古人的糟粕罢了！”

作者: GoCarina 时间: 2023-9-18 12:20
收藏了！特别希望听到这样比较真实的分享。

作者: raccoon_paw 时间: 2023-9-18 12:59

Alexa_99 发表于 2023-9-9 20:47
很多特质是能够在CV上反应出来的，但是更多的是latent variables。在申请季的时候，我不断地练习面试，让我 ...

LZ不要妄自菲薄，才入学也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每年那么多申请人，能把你招进来，肯定是因为你身上有一些没写在CV上的特质，让招生的教授觉得你很match。
“PhD 刚入学第一年到第二年意味着自己还在食物链的顶端。系里面的senior /或者mentor 依旧会像是你的老板。尤其是遇到一些demanding的老板，你的状况只会变得更糟” 对于这一点，it is OK to say NO，只要有理有据。我个人的经验是，先看这个事情是不是在你工作范围内，比如有些学校规定PHD每周要做10H RA/TA，并且会给你指派一位教授。如果这位教授要求你做的内容是10H以内的，那你还是做吧，如果超过了10H可以及时和他沟通，告诉他这个东西可能要花更多的事情。很多时候教授并不是想为难你，而是他对这个task具体的时间没有概念。接下来看你是否有能力完成这个工作，如果他交给你的任务你不会做，比如让你写个爬虫但你不会编程，一定要告诉教授你不会但是你可以学，千万别硬着头皮上。最后， never over promising。

作者: Alexa_99 时间: 2023-9-19 22:07
因为有些课和Econ 的PhD一起上，我们就很大程度上感受到了氛围的不一样。Econ 是很注重 theory 的，第一年上的大部分课都是关于理论和模型的，三件套和一些数学基础课上下来任务量很重，不过也是很好的training，有些人就乐在其中。Biz 的话大部分课都是比较实证的，围绕research 展开的。老实来讲，入门没那么难，很少有学不懂的情况，当然IS MKT也会上一些tech 很强的课，那是另说。另外的感觉是，Econ 像是一个大班，每个人研究兴趣更分散，做什么都有，Biz 更像是很早就进行的分流，每个人有更具体的研究方向。

Econ 很多人学习和推导的能力更强，直觉很好，成绩非常好，但是我的观察是他们有些人因为比较重的课业和研究第一年没有办法花很多时间在research 上。他们大部分对于未来的规划还不是特别确定，除了一小部分非常确定想走学术道路的人。而大部分biz 的 PhD student 大家其实没那么看重QE 和考试，专注在研究上，已经是确定好了做的research方向，未来走AP 升级打怪道路，这是一条非常窄的道路。大家思考这个五年更像是 career 的一步。这个可能也是商学院的功利主义吧。

作者: 古天乐 时间: 2023-9-20 00:08

Alexa_99 发表于 2023-9-19 22:07
因为有些课和Econ 的PhD一起上，我们就很大程度上感受到了氛围的不一样。Econ 是很注重 theory 的，第一年 ...

引用：

经济学作为一个老学科，供大于求的矛盾早已十分突出。老学科的困境，用组织生态学理论最能说明问题：自私的个体(教授们)拼命自我复制(招收博士生)，造成人口过剩。但由于学科形态老、个体数量庞大所带来的“合法性”，出生率上升的趋势无法遏止。而同时个体间的竞争使得“死亡率”居高不下，造成大批新进入者(博士毕业生)被迫离开学术界。光是哈佛大学经济系就不知道一年要毕业多少学生，其中稍差一点的只能委身于大公司、大银行的研究部门，甚至到工业界去谋生。当然，反过来这也说明那些在国外取得教职的人里面，确实有一些身经百战的好手。

作者: 司马飞飞 时间: 2023-9-23 16:48

古天乐发表于 2023-9-20 00:08
引用：

经济学作为一个老学科，供大于求的矛盾早已十分突出。老学科的困境，用组织生态学理论最能说明问 ...

感觉华人圈很多老师都是极端的势利和自私，真是中国人坑中国人。

作者: Alexa_99 时间: 2023-10-3 20:27
读博一个月，感觉生命力被掏空。
兴趣变成了生活的全部，感觉非常的suffering，最近一周每天至少2次思考此问题。
一来，感觉很难满足外界的期待，达到系里面的标准。有些seminar写proposal，在写之前需要被prof 无数次锤问，你为什么想做这个？你能不能更细节的展开讲讲？这个点肯定有人做过了.... 做presentation 就想是当众社死，前面刚讲一些research question 就开始被拷打，但是我还是需要控制整体的时间和进度，main results 3分钟讲完，我的舌头非常累非常累。

二来，觉得花费大量时间在无用的事情上。因为seminar 结束之后还是有考试的，所以即使是一些不感兴趣的方向，也是需要不断学习，甚至因为要求的严格需要大量的背诵。还有econ的课程在耗费自己大量的时间。作为最卷的亚洲人，我一般都是最早来或者最晚走。但是这种加班是不可持续的状态，连续每天来办公室 15 天，每天呆在办公室超过8H（最高纪录通宵过一次），我今天感觉一坐下来就犯恶心。

三来，觉得生活的圈子非常的狭窄，感觉每天就是上班下班，通勤，刷个gym。一天到晚都是在学校。一天到晚就是见同事和faculty。而且感觉大家聊起来的pressure 大同小异，已经失去了倾诉的欲望。而且我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倾诉这些我很菜我感觉很困惑的话题有什么用，就像是祥林嫂一般。和同在PhD 的同学聊起这些困扰，大家的反馈是第一年都是很难，熬熬就过去了。又有一些次和以前的同学聊起来现在生活的困扰，大家早已不在一个频道，他们struggle 与办公室斗争和情感生活。又一次从前很好的朋友聊天的时候，他的大致回复是：alexa，我感觉你曾经从来不是为这些课业困扰的人，我印象中你对于学习一直都很有热情。我顿时感觉五味杂陈，为什么我变化这么大呀。

我感觉我写的每一页笔记，每一条referee report，每一份proposal，都在吸取我的生命力和好奇心。我感觉我曾经的生活和三观再被打碎重新建立。

作者: Alexa_99 时间: 2023-10-3 20:38
啊我是不是写的太暗黑了。我也可以补充一下读博的优点，比如时间比较灵活，不需要打卡，然后还有朋友基本一周只在seminar的一天会来学校，高年级的PhD 可以remote work,感觉还不错。刚开学不忙的时候，我会随机找一天出去玩，然后读博提供了很多其他的benefit ，比如 free gym和很多资源设施。

作者: 古天乐 时间: 2023-10-4 00:10

Alexa_99 发表于 2023-10-3 20:38
啊我是不是写的太暗黑了。我也可以补充一下读博的优点，比如时间比较灵活，不需要打卡，然后还有朋友基本 ...

That is normal.
You are creating knowledge rather than learning knowledge now.
You need to change your mindset.
Your' struggling is not from the difficulty to learn knowledge, but from the difficulty to know how to create knowledge.
It's a process not only to extend the boundary of knowledge but also to extend the limit of your capability.
Every person undergoing such training process should look like a subhuman.

作者: Alexa_99 时间: 2023-10-5 16:53

古天乐发表于 2023-10-4 00:10
That is normal.
You are creating knowledge rather than learning knowledge now.
You need to change ...

谢谢前辈

作者: lingling1998 时间: 2023-10-13 18:47
..

作者: cb少女 时间: 2023-10-14 09:33
坚持，坚持下去就好啦，一起坚持啊

作者: Alexa_99 时间: 2023-10-17 20:31
开学一个月之后经历一个很严重的burnout，仅仅是感觉自己很难完成任何事情。我觉得做RA 和 PhD student 有一个明显的不同就是training的区别：RA 的要求是干好这个方向的事情，PhD则是要求不论是不是这个方向都要能够扯两句，这是建立在对于这个领域大家在做什么以及套路是什么都了解的基础上的, 也就是有好的taste。系里面的风格是 seminar 会push 学生问问题/写discussion/和写referee report.

PhD第一关是培养好的taste，上一个系列的seminar 了解热门的topic和脉络，然后能够提出好的问题，能够评论别人的工作，亮点在哪里，三两句能够说明白，10分钟也能够说的很清晰有意思。

PhD的第二关是培养研究兴趣。不仅仅是像给prof 搬砖一样，有啥数据干啥活，而是要明白自己的优势和积累在哪里。通过合作取长补短。

我感觉相比之下，做好作业，疯狂卷很多时间在上课上其实没有特别的有用处。我接触到一些优秀的prof，他虽然会做很多不同的topic，但是他们做事情都有一套很适合自己的方法论，能够协调好自己的时间。我反思，仅仅是凭借体力和智力，上更多的课和做更多的事情，考更好的成绩，做更多的project，证明自己很优秀，并不是一件特别意义和特别有脑子的事情。 Less is more.

作者: GMat·tt 时间: 2023-11-9 13:28
感谢楼主分享心路历程，经常在想为什么要读phd...

作者: qazplmok 时间: 2023-11-29 12:04
谢谢楼主，期待下次更新！！

作者: gift_ 时间: 2024-1-30 11:02
做科研是这样的，但凡写一点有内容的东西都是呕心沥血。写一篇能看的working paper累个半死，然后被各种人一顿批，再改个几年，要了命了。

作者: thatraymond 时间: 2024-1-30 13:34
加油啊楼主最近还有在坚持更新吗~

作者: Alexa_99 时间: 2024-3-7 20:56
PhD 第一年，每天都是读不完的 paper ，写不完的summary referee report。我觉得刚过了不到一年，我觉得我对于学术的好奇心就在这些密不透风的日子里一天一天磨损了。第一年项目不是希望你能想出一个石破天惊的idea，而是希望你哪怕这个idea 石破天惊，你也得给他鸡蛋里挑出一些骨头。在这种training下，我看万事万物，皆有 selection bias & endogeity。

这就是我曾经理想中的生活吗？Totally not sure about this. 读 PhD 没有什么 work life balance，也没有什么功成名就，感觉就是西西弗斯，日复一日地推着巨石上山

作者: 一条游鱼 时间: 2024-3-8 10:16

Alexa_99 发表于 2024-3-7 20:56
PhD 第一年，每天都是读不完的 paper ，写不完的summary referee report。我觉得刚过了不到一年，我觉得我 ...

完全能relate西西弗斯推石头这个比喻，甚至前几天跟朋友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但也有一种说法是，惩罚西西弗斯的并非推石头本身，而是“我永世都要推石头实在太惨”的观念，西西弗斯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命运，但当他学会了藐视这种命运甚至用享受这个过程来否定诸神的惩罚，他也感觉到自己是快乐的。

作者: Alexa_99 时间: 2024-3-17 13:52
虽然感觉第一年是intense, 但是理论上来说一年比一年忙。有时候晚上忙了一天还是觉得很焦虑，一事无成。有时候也会经历一些心理上的挫败感。就是很多曾经的朋友都在慢慢涨工资，攒钱钱，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但是PhD student的stipend啊，就基本不会怎么涨。有的时候忙了一天TA之后，明月高悬，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两边是葱郁的乔木，我感觉和我大学校园的路很像。我决心commit to academia的时候，多少有点年少轻狂，感觉曾经的少年意气，在多年之后依旧萦绕着我。年少时射出的箭，正中我的眉心。这种萦绕，好像已经给我的生活带来一些困扰和无奈。

其实我觉得我的suffering始终是自己带来的，系里面的training很严格，但是整体来说还是很关照学生的。我和合作的老师每次meeting 他们都总是鼓励我，并且告诉我，你还是一年级，你有很多问题都是正常的，鼓励我提出来，热情地帮助我。然后系里面也会一直和学院 argue 涨工资的问题。我觉得最难的还是和自己和解，当我把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压在学术上的志向上的时候，我感觉我曾经的热爱可能不堪重负。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感觉可能是呈现一种PhD student生活的迷茫和struggle吧。今年申请季走到了尾声，我也看到有些学弟学妹拿到了很好的offer。祝贺你们，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未来的生活一片光明，可能恰恰相反，困难才刚刚开始。

作者: Patti-mangooo 时间: 2024-3-20 10:26
感谢前辈的真实记录，非常能给biz PhD“祛魅”，希望楼主在之后的生活中能找到平和和曾经的热爱，也希望自己未来可以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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